惊羽神剑录
书籍简介

内容简介
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龄女青年,要挑一个晚上,准备迎接出差回家的男友,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分手信,她当然要去问个清楚了,现在可好,危险驾驶的后果居然是穿越到了古代不仅身中剧毒,还被告知时日不多什么想要活下去,就一定得想办法先解毒好吧,她若是被迫去寻找解药,天生就要过那种四方游走,快意恩仇的日子。黑白两道,搞不好有人与她一照面就要亮出兵刃,刀锋舐血,也说不定,有人争着要跟她称兄道弟,把臂论交。洛阳弑雨轩
内容在线试读
今天是元旦,推了公司例行的加班,我请假在家,想给男友张罗一顿烛光晚餐,做他最爱的罗宋汤。各样作料细细的切,一锅红色的浓汤慢慢的熬,偶尔在香气中想到他品尝美味时那张孩子气的脸,便会不由得微笑。
盛起一勺想要试试味道,电话却响起,腾出一只手去接,听他在说:“若儿,我们分手吧。”
勺子一抖,滚汤不慎泼在腿上,红了一大片,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出差的时候,同我说会打电话给我。从那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等他的电话。
我有两部手机,一部随着潮流常换常新,用它与世界的角角落落联络,琐碎的生活;另一部,小巧的折叠机,银色,椭圆形,从来没有换过,号码只有他知道,我用它同他说那些总也说不完的话,甜蜜的恋爱。
他出差以后,我仍然把两部手机天天带着,属于他的那一部,总是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上班的时候,它就躺在办公桌上,我忙碌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在文件堆里苟延残喘,但隔几分钟,总会看一眼手机。而它总是安静的在那里,像一滴银色的眼泪。
回家以后,这部银色的手机,跟着我在厨房的油烟里,在浴室的水汽里,固执的沉默。
没事的时候,把它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把玩。时不时的把翻盖打开开,看看是不是有漏接的电话,我经常把它关掉,再打开,担心它死机,也有时会用另一部手机拨它的号码,看看它会不会响,有没有坏。
然后,临睡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它放在床头,插好充电器。
每晚在等待中入睡,并且永远不会关机。
我才想起来确定一下是不是他在开玩笑,电话却断了。一声一声的“嘟嘟”,机械的,冰冷的,空洞得像我已经停止思维的大脑。
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银色的手机捧在手里,手指的骨节绷得几乎失去血色,浑身不住地开始颤抖。
他的电话,出差的时候,总是时时到来。没有固定的时间,他似乎在想我的任何时候总会拨通这个电话,有时我在午餐,有时我在开会,也有时我已入睡。他总是絮絮的说一些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就已对我说过的话,夸赞我,说爱我,也说说天气,说说心情,说说周遭的事情。
他会小小的抱怨一下他的老板,而那间公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倒闭了;他会在气温36度的时候关切的对我说:“宝贝,今天有寒流呢,记得多穿点。”他会在一清早打电话来用戏谑的语气问我:“宝贝,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粉红的,软软的,像你一样胖乎乎的”我一边听,一边笑,眼泪却扑扑簌簌的掉下来,滴在我怀里那只粉红色的卡通小猪的鼻子上。
我常常恍惚觉得,我是在和一个已经迷失在时空里的人进行错乱的对话。然而无论怎样的迷失和错乱,那仍然是我想要听的话,他仍然是我想要的那个他。
上月初七,是我的生日,我为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卖蛋糕的小姑娘问,要几岁的蜡烛,我张张嘴,却答不上来,她体贴的笑笑,给了我一支小小的问号蜡烛。其实我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意提起自己多少岁,不愿意想起已经陪他走了多少年。
终于忍不住,我关掉灶火,在昏暗的门口跌跌撞撞地穿好鞋子,抓起车钥匙,一阵风似得冲出家门外。我想要找他问个明白,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问问他究竟是怎样狠下这份决心,问问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住他,他何至于这样恃爱行凶。
铺天盖地的恐惧像洪水一样攫住了心脏,我倒抽一口凉气,惊叫着坐起身子,短促的喘息堵在喉头,吞吐之间牵动胸腹,引来阵阵闷痛。
“你醒了”毫无预兆的,耳边倏然传来一声惊讶的男声,我纠结着眉头,扭头望去,一时间,竟怔愣到有些反应不及。
络绎树影下,晨晕零碎疏落。荀暖的阳光自头顶层层筛下,仿佛无数条尘柱,在草地上映出毫无规则的白色散华。借着晨光拂照,我清楚的看到一抹欣长的身影,那人两条眉毛生的疏朗雅致,有若刀笔精镌,莹白的肌肤下隐隐透出几丝青络,一袭古装玄素相间,清逸如画。纵有些许风雨浸染,却丝毫无法影响那份脱俗的气质,映在眼中,简直美好得不似人间所有。
被他绝尘气势所慑,我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即便在网络上早已见识过不少偶像才俊,可在他面前却不过萤烛之光,黯然失色。我揉揉眼睛,欲分辨这到底是幻是真,才欲起身,身体竟不受控制跪倒在地,一股不可遏制的无力感瞬间侵噬了四肢,喘息间,有人扶我坐下,似有一双宽厚的手掌稳稳地抵在背心。
“小兄弟适才遭人暗算,虽然晕厥,伤势却不甚严重,经在下诊治,此刻已无大碍,只是无甚气力而已,容在下助你导气归元,少时便可痊愈了。”
“谢谢谢。”话音刚落,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抬手按住狂跳不已的心脏,惶恐的四下张望起来,虽然震惊的情绪会妨碍大脑思维,可没过多久我还是正确判断出了目前所处的环境。
这分明是古人才有的装扮还有,这背后透过皮层暖烘烘的热流可是绝对正宗如假包换的内力啊
像是要印证我心中的推断,远方古石幽径,松柏参天,连同脚下青青草地都透露出一番未被开垦过的气息。远处石桥横跨水上,未经修饰却古韵天成,桥头尽处石龛对立,垂柳蔓蔓,两个古装少女正牵引着手中轻巧的纸鸢,几番嬉闹间,边跑边笑,草坪上的小孩们立刻欢呼着拥了过去,一时间彩衣翻转,青丝飘扬,恍惚中,我竟有了在看古装剧的错觉。
脑子里某根弦隐隐有崩裂的迹象,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周遭的空气仿佛全都消失不见,耳边除了轻柔拂过的林风以外,似乎隐约听到有什么人低低咒骂的声响。
“师兄这人是傻的不成神智不清,目如死鱼,也不知你救他作甚”
我记得不久前,分明还瘫软在自己温热的血泊中,那辆帕萨特已经报废成了一堆破铁,接着便好像做了一场亢长的梦。
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在那样严重的伤势下,如果不马上经过抢救,绝对没有办法存活下来,可偏偏我此刻却又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虽然嗓子黯哑干涩,关节还伴着丝丝尖锐的刺痛,但脊椎四肢却都完好如初,比起车祸后的重伤,简直渺小得不值一提,那么整件事情,眼前只剩下一种可能:
我我竟然穿越了
花了不知有多久工夫,等到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转头一瞥,见到背后的男人眉心轻轻蹙起,表情格外严肃,似乎这导气归元,内力治伤之类的,也半分马虎不得。反正他一片好意,倒不如顺水推舟送他一分福报呢。
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这惊人的信息量,鼻尖突然传来一股腥臊,循味扭头,看到匹水光油亮的黑马正在树边吃草,屁股一阵连珠喷粪,尽数落在了马车踏板上。我憋不住想笑,突然想起这会儿正是疗伤之际,不宜妄动,正端坐时,突然瞧见一团青影掠过头顶槐林,飞身缓缓下坠,炫目光晕下恍似游隼巨鹤,映在眼前漆黑的溪面上,耀眼异常。
我怔愣地张大了嘴巴,冲那人投过去一串崇拜的眼神,他刚一落地,声色不动地转身走向马车,始终隐在袍袖内的手掌,倏然翻腕伸出,好似蛇形龙舞般轻轻挥出三掌。不知什么原因,我竟能看出他掌法走的全是绵柔飘渺的路子,此时单掌出招,即便是我不通武学,也能看出这招灵幻难挡。
只是只是没想到,他挥掌之后,马车纹丝不动,车板上的一堆马粪,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偷偷在他身上来回寻索,确定他腰腹部位没有藏着钢丝绳,袖中也没有吹风机一类的道具后,突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学着古人说话的口吻曼声道:“古有杨玉环金贴花扇伴君王,今有兄台灵蛇掌清马粪,真是妙哉奇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