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边缘修世界笔趣阁版
书籍简介

一端踏足现世,一端触摸幻世,边缘在现世与幻世的夹缝间化为桥梁,将千疮百孔的现世连接起来。边缘旅人们背起行囊奔赴远方,用时间与生命,为残破的现世带来了生机与活力,注入了最后的希望。谁能拯救这个濒临破碎的世界?谁能踩着现世与幻世走向顶点?失去记忆的巴布从沉睡中醒来,懵懂的穿行于现世与幻世,苦苦追寻那一线生机与遗失的过去。背后幻世与现世的阴影中,无数看不见的手,正缓缓伸出。
内容简介
一端踏足现世,一端触摸幻世,边缘在现世与幻世的夹缝间化为桥梁,将千疮百孔的现世连接起来。边缘旅人们背起行囊奔赴远方,用时间与生命,为残破的现世带来了生机与活力,注入了最后的希望。谁能拯救这个濒临破碎的世界?谁能踩着现世与幻世走向顶点?失去记忆的巴布从沉睡中醒来,懵懂的穿行于现世与幻世,苦苦追寻那一线生机与遗失的过去。背后幻世与现世的阴影中,无数看不见的手,正缓缓伸出。
内容在线试读
巴布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乱作一团的喝彩声和嬉笑声,夹杂在嘈杂的弦乐和含糊不清的歌声里传入耳中。
充斥在鼻腔里的,是酒香、汗臭、木头的霉味,以及似乎从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动物的腥臊。
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是粘在了一起一样,始终无法移动分毫。
痛啊,浑身都好痛啊,为什么会那么痛。
巴布只感到沉浸在剧痛之中,他甚至无暇分辨疼痛究竟来自何处,只知道痛的恨不得把自己撕碎,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苦苦忍耐着持续不断的痛苦侵蚀。
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已是千万年,剧烈的疼痛慢慢减弱,渐渐消散,巴布终于重新凝聚起了意识,恢复了分辨和思考的能力。
他不知道疼痛的原因,甚至不知道疼痛来自哪里,不是皮肤,不是肌肉,不是内脏,也不是骨骼,明明身体每一处都感觉不到痛疼,但为什么还是觉得浑身都在剧烈的疼痛,就像根本不是身体在痛,难道是……意识在痛?
念头一起,巴布马上就在心中确定了,已经消散的疼痛并非来自身体,更像是来自意识,或者说……来自灵魂?疼痛来的时候是如此剧烈,就像不断重复把身体塞进搅拌机里搅碎再恢复原状这一过程一样,几乎已经超出了生物忍耐的极限,然而一旦褪去之后,现在身体的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异状,唯一剩下的,就是感觉半边脸都很痛。
疼痛褪去的同时,身体的控制权终于恢复了一点,至少眼睛可以睁开了。
巴布努力睁开眼睛,嘶,脸上还是有点痛,但至少周围的一切已经模模糊糊的浮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混乱又宽敞的大厅,木质结构的大厅里,横七竖八的码着十多张厚重的桌子,粗陶餐具摆在桌上,里面堆着黑乎乎的面包和同样黑乎乎的疑似烤土豆一样的物体,大厅的一隅,燃烧着一团用石块垒起来的炉火,一个足够用来做洗澡桶的瓦罐架在火上,里面的液体咕嘟咕嘟的冒着沸腾的气泡,散发出食物的味道。
炉火旁,坐着一位胡须稀疏的老男人,怀里抱着破旧的不知名的乐器,难以形容的曲调从松松垮垮的琴弦上飘出,和老男人含糊不清的歌声倒也格外相配。几个脏兮兮的木桶就躺在他身边的墙角,里面堆着不知名的杂物。
这里……应该是个奇怪的酒馆吧,巴布心里暗想,既然是酒馆,那客人一定是少不了的角色。
当然有客人,数量还不少。
大厅里至少有二十多个酒客,他们并未坐在桌前吃喝,反而围成一圈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样,其中最壮硕的一个,还在人群包围出的空场中走来走去,不时挥舞着拳头,嘴里发出吼叫。这些人大多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装,有些裤脚还有污泥,一看就是刚从田里回来的农夫农妇,不过其间也混杂着几个套着皮甲的青壮年,腰上还挎着刀剑。
嘶,现在又是什么见鬼的状况?
巴布觉得一切都很不对劲。
自己的记忆里,明明是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明明是奢靡夺目的宝马香车美人,明明是纸醉金迷的霓虹闪烁,明明是冲入云霄的喷气飞机。
“砰”,巴布被随手扔掉,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过在被扔掉之前,他已经看到了阴影里发生的变化。
一股似幻似真的红色浓雾,从对方体内渗出,迅速包裹了它诡异的躯体,浓雾散发出一阵很特别的甜腻腥气,味道不重,但穿透力相当强,隔着十多米,都能闻到这股奇怪的气味。
随着浓雾的渗出,他的身体同时也迅速膨胀,就像被吹起的气球一样,连衣服都被撑裂了。暴露出的皮肤一阵阵蠕动,不断有一颗颗肉瘤从皮肤下隆起,让它很快就变得奇形怪状,看不出人形。
不成人形的躯体向前弯折,八根触手从它背后猛地钻出,向四周疯狂的舞动,弹出时的速度已经让触手带出了残影,同时发出了空气被撕裂的尖啸。
围观的人群现在再开始防备已经晚了,刚刚回过头,触手已经扫了过来,不管带没带着武器,不管有没有战斗力,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四下躲避,一时间,欢快的气氛荡然无存,酒馆里尖叫声连成一片,所有人挤成一团,拼命朝外面逃去。
触手弹射挥舞,有人被影子当胸贯穿,随即被带上了半空,像块破布一样在空中甩来甩去,人还没来得及死,凄厉的惨叫声充满了绝望,很快就变得微弱。另一个人被触手抽中,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狠狠撞在木墙上,撞击声里夹杂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那人的两条腿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抱着腿发出阵阵哀嚎。
“砰”,接触地面的瞬间,巴布浑身一震,感觉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回来了,不止身体,取回控制权的同时,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大脑,他仿佛在一瞬间看完了这具身体的一生。
巴布,男,二十二岁,家住索尔镇……
巴布就地一滚,借着两张桌子的掩护闪到了墙角。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一看就很可怕,仅凭肢体就能贯穿人体,恐怕比子弹还要强劲,开玩笑,现在已经出现死伤了,危险就在面前,哪还有时间去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记忆啊,爱住在哪里住在哪里,现在撑不下去,以后哪里都不用再住了,现在其他问题都不重要,先保命再说。
刚好,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酒馆门口人挤人挤成一片,哀声遍地,毫无秩序。还好怪物似乎是没有神志的存在,并没有朝门口的人群追过去,这才让堵在门口的一团人都逃了出去,其中甚至包括那个唱歌的老头,之前颤颤巍巍的随时可能倒下,这时候跑的比谁都快,发出的尖叫声越去越远,很快就听不到了。
酒馆里迅速空了下来,刚才还几十人聚集,转眼间就剩下了两人。其中之一,就是刚才摔断腿的,那是酒馆里的女招待之一,十几秒前还风情万种光彩照人,喝彩声也是最大的一个,片刻之后就已经双腿俱断,断骨刺穿皮肤,鲜血不断冒出,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拖出血迹是因为有人正拖着她朝外走,拖她的正是之前殴打巴布的壮汉,此时他正压低了身体,拽着女招待的一条胳膊,小心翼翼的朝外面挪动,走几步就回头朝怪物的方向看一眼,唯恐怪物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
对女招待来说,这其实是个很痛苦的姿势,再加上短腿传来的钻心疼痛,但她把胳膊塞进嘴里狠狠咬住,牙齿已经深深嵌入肉中,鲜血汩汩的从伤口顺着牙齿冒出,她硬是用这种方式把惨叫堵回嘴里,挺住了一声不吭。
然而两人距离门口还有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一直在原地打转扭动的怪物,终于恢复了协调,朝着两人径直追了过去,壮汉第一时间发现怪物追了上来,稍一犹豫,便马上放开女招待的胳膊,站起身转头就跑。
女招待握着他衣角的手被他用力甩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低头避开自己的目光,头也不回的逃出门外,壮汉的身影还没在门口消失,触手在地面蠕动的声音,已经在背后响起。
“噗叽,噗叽”,湿滑黏腻的蠕动声越来越近,女招待停止了向门口爬行的尝试,动作僵硬的回过头,就看到那个怪物已经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她的面前,身后的地面上,拖出几条长长的黏液,几根触手已经扬起,粗长的触手,填满了她充满绝望的视线。
就在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一道身影幽灵般出现在怪物的背后,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巴布还在。
在看到壮汉拖行女人的时候,他就停下了逃离的脚步,之后始终没有远离,一直在观察局势。
怪物爬的不快,只是一点一点接近,而就在怪物即将袭击猎物的时候,它背后的阴影中,巴布突然悄无声息的现身,双手并指如刀,狠狠刺向怪物的后背。
一上一下,腰椎和颈椎。
既然你用人形做主体,那么只要你还靠神经传导,这两处就一定是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