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书籍简介

内容简介
本书有历史的真实,也有超出历史的虚幻。主角出现于混乱走向安定的时代,冥冥中不可预测的天命,牵引他经历真实中的虚幻历程,去揭开千古之迷,去完成即定的使命。劫难中有奇遇,顺境中有挫折。无视世俗礼法,超脱武林恩怨,在朝在野,随心所欲,沥血杀场,任我夺予。宜黑宜白,亦神亦魔,友我者友之,敌我者敌之,是非全在心,黑白剑下分。顺天承运,求索大道,纵横四海,逍遥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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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自然神剑开天
正文 第一章 匿测天机
明,永乐三年春。
南京禁宫后苑,成祖请百官赏春的酒宴已近尾声,灯火阑珊、笙箫低糜。
带有七分醉意的永乐皇帝朱棣,正准备起身摆驾回宫。突然,一道白虹由东南贯入苍穹射向西北,锋芒所至,明星皓月无不失色,地面随之振振颤动。
白虹行经后苑上空时,尾芒爆裂炸散,七彩幻现,落英缤纷。其中最大的一点落向不远处的皇城后宫,其余星散四方,天际白虹劲射西北,隐没于沉沉天际,天宇陡然变暗,星月相继复明。酒席宴上,百官骇异相顾无语,在旁演奏的笙箫尽皆停止,场中一派寂静。群臣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坐在丹墀上的永乐帝朱棣,等待他的示下。
此时此刻,身为一国之君的朱棣,虽然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三年前他从亲侄手中夺得皇位,自己也觉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最怕别人说三道四。如今江山未稳,老天突然降此奇征异兆,不论是凶是吉,街头巷尾总难免流短蜚长,如果处理不当,只怕要祸起萧墙。
发现群臣在等自己的旨意,朱棣内心一紧,立即抛开杂乱思绪,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场面。为争取时间把握主动,他先挥手示意场中呆立不知所措的歌女舞姬退下,然后把目标引向精于数术的国师袁珙,“袁聊家,若论数术玄机,举朝莫过于聊,可知此兆凶吉”
袁珙,其祖具说是唐朝数术大师袁天罡,成祖封燕王后,由圣僧道衍推荐进入燕王府,为朱棣身边重要谋臣之一,朱棣登基后封其为国师。自虹影息于西北,袁珙已在暗自推算因果,这时见成祖问起,立即起身跪在场中:“回万岁,福星降世,大吉大利。星行由东南贯通西北,主吾朝应设南北两京,以借北地雄浑之山势,保吾朝千秋万代;发南地多变之水性,养万民之无限生机。虹辉照野,皓月群星先暗后明,主吾皇当行新政,举贤用能,昌文兴农。福星尾芒预柔中显明,坠入后宫,主将有公主降世,应天兆,合时宜,其福缘歧出凡俗,圣上得其而安。”
不管袁珙说的是真是假,百官都是在官场中打了几十年滚的人,即使内心有所怀疑,只会闷在肚里,绝不会说出口。在此场合,不仅不能站出来反驳袁珙,即使减口无语也不行,于是众人纷纷起身向朱棣敬酒,恭贺“皇上”应天承运。朱棣心里最清楚,前些日子他已跟袁珙他们几个亲信商量过迁都的事,只是因为当时没找到令人信服的好理由,所以才压了下来,袁珙趁此时机提出,可说是“深合孤意”,尤其见百官无人提出异议,心里更加高兴。一时君臣互敬,歌舞重起,场中气氛十分热闹,谁还管袁珙的八卦灵不灵,所说究竟有几分是真。然而,时隔不久,后宫太监来报,徐皇后刚产一公主,宫内百花绽放,而且每朵蔷薇皆色分七彩,蔚成奇观,正与小公主排行应和。这一下,朱棣刚饮下的几十杯琼酿,再次化作冷汗消散,暗忖“国师所言并非机变之辞,难道真有什么上苍神灵这”他内心激动难抑,正不知该说什么好,百官已纷纷自动跪在丹墀,齐声高呼“吾皇应天承运,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铿镪的语句中可以听出,字字发自内心,充满无限的崇敬和祝福,朱棣不由畅然仰天大笑,随后对百官说道:“众聊平身。走,随朕回宫赏花去。”话落在持卫的护持下率先而行,百官在后紧跟
待百官离宫,时间已近黎明,朱棣似乎兴致未尽,将袁珙和道衍招到上书房,落坐后,对袁珙说道:“国师数术真准,这一回,他们不得不服了。明天一上朝,我就下旨扩修大都和元故宫,在勘与和规划上,两位还得多操些心。再有就是在起用新人上,两位可有所考虑”在此,他的言辞和行为极为随便,与在百官面前截然不同。
“圣上”袁珙本有话想告诉朱棣,大概是不忍心扫他的兴,所以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与一旁的道衍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些不甚负荷地长长叹出一口气。
直到这时,朱棣才注意到袁珙和道貌岸然衍的表情,前者忧心重重,后者愁眉不展,凭他的聪明,不难联想到奇异天兆,脸上的喜色亦随之慢慢敛去,略微沉呤后抬头问道:“国师,莫非今晚天兆主凶先前所奏皆为机变之语”
既然朱棣已经问出,袁珙只得实话实说:“臣先前所奏皆实。只是此星锋芒贯宇,色带肃煞,当为应劫而来,今后怕是西北多事,武林多事。具体如何,臣目前也推算不出,只隐约感到应与天劫有关,圣上、微臣等及举国百姓皆在数中。”
“我的天”朱棣一惊而起,冷汗顺额而下,在房中来回踱了几趟后,突然止步转身问道衍:“圣僧,可有破解之法”
当朱棣起身踱步时,道衍与袁珙亦离坐站起。此时道衍见问,先合掌念声“阿弥佗佛”,随后才具体回答所问:“就贫僧所知,天劫只能渡而不能破解,只能以人心顺应天心,按国师先前所奏,趋吉避凶,尽人事而听天命”
“唔”
阳码头挤得满满当当。大家都在等待天明雨晴,尔后再闯举世闻名的三峡。
在形形色色高高低低的民船左侧,沿江岸一字泊着五艘中型官船。大概是嫌码头之上过于拥挤、噪杂,五艘官船的停泊处与民船相距有五十丈,严格说已经超出了码头范围。
更鼓敲过头更,码头上的船只灯火稀疏,船工与乘客多已安歇。只有五艘官依然烛光通明,仍有婢仆和随船兵丁不时在船面上走动,为明天的航行而忙活。
在一片涛声、脚步声和婢仆低声的交谈声中,夹杂着阵阵清亮的童稚读书声。声音来自中间那艘官船的主舱,字正腔圆,守节合律,听起来十分悦耳。
从船的左侧舷窗往舱里看,靠里摆着一张硬木方桌,上面散放着一套精瓷茶具和几本线装书籍,两支儿臂粗的腊烛,照得舱内亮如白昼。
桌旁一张硬木靠背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青色绣花长衫,年四十许的中年儒生,除了略带书卷气,可说是一表人才。儒生左手捧着一本线装书,右手轻拥着倚在膝旁的一个七、八岁的稚龄男孩,目光随小家伙的背诵迅速扫过书面字列。
再看小家伙,正是十天前曾出现在青羊官的张天宏,一张清秀而讨人喜爱的小脸竟有七分与儒生相像,两只黑钻般的眼珠不时闪现出颖悟的灵光。凭长象,不用说舱内准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俩,长者必然是上京赴任的张叔恒,看情景,为父者正在考校儿子的文章功课。
这时小家伙正在背诵左传上的一段,不时用眼角偷偷查看父亲的脸色,不停启合的嘴角,挂着七分自信、三分顽皮的笑意。背着背着,小家伙嘴角笑意中的顽皮渐渐转浓,蓦地停止背诵,似乎是忘了下面的内容。可等到父亲诧异地转脸看他时,小家伙却又象放连珠炮似地一口气把剩下的内容背完了。
“顽皮,该打”父亲假嗔地用右手在小家伙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爱怜地轻声感叹道:“宏儿,真难为你,只看一遍,又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今天的功课就到这里儿,快把桌上的书收拾好,然后回舱休息,明天天亮,咱们还要看三峡。”
“爸,明天要是还下雨怎么办”
“别担心,如果明天还下雨,咱们就在这多住一天,反正距圣旨规定到任的时限还有些日子,爸爸说什么也得让你们兄弟姐妹五个好好看看三峡,不然以后再找机会可难了。”他与夫人结缡十六载,至今膝下已有三子二女。长子天祥今年十四岁,长女素华十二岁,次子天麒九岁,三子就是眼前的天宏,今年七岁,次女素瑶本月刚满四岁。目前夫人又有身孕,还不知怀的是龙是凤。
“爸真好”小家伙说着站直,动手收拾桌上的书籍。“对了,爸,到了南京,咱们是自己住,还是和外公他们住在一起”
“怎么,你不愿和外公住在一起”张叔恒诧然反问。
“不是的。”小家伙着急地为自己辨解:“外公和外婆最痛我,我怎么会不喜欢他们。就因为他们太喜欢我,一步也舍不得让我离开,所以有点担心到时没时间跟老夫子学习了。”
“噢,别但心,咱们是自己单住。”张叔恒顺口安慰儿子,思绪却飞向千里外的南京。他祖籍山东威海,洪武十九年状元出身,先任翰林学士,后外放山西巡按。永乐元年升任山西布政司副使,五年之后调任四川布政司正使,而今竟又从四川调任南京,由原来的正三品晋升为从二品。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所以能屡获圣宠,安步青云,除平时克勤职守、政声极佳,还有两个鲜为人知的暗在原因。一是在靖难战乱期间,他在山西任上暗中帮了当时的燕王朱棣如今的永乐天子不少的兵马粮秣;二是他的夫人是当朝左相王宗宪的三小姐,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次朝臣变更,岳父王宗宪卸任,而他又补了上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家用人可以考虑权力和利益分配的连续与平衡,自己在行事上却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亲戚可以走,但绝不可住在一起
“爸,您在想什么”看到父亲脸色阴晴不定,小天宏在旁发问。
“没什么,走,我送你回后舱睡觉。”
在返回的路上,张叔恒与正在舱面上巡视的张富相遇。
“大人,咱们似乎已被江湖人盯上了。您看是否通知云阳县派些人手”
“江湖人”张叔恒闻言心里一惊,不由皱起双眉,“下官平日与他们并无来往,更没得罪过他们,盯我干什么”略顿后又自以为是地说道:“下官虽然官居布政使,可家中却找不出几件值钱的东西来。再说这码头靠近云阳县城,谁敢在这里胡闹,抓住就是一等重罪。我想他们大概是路过好奇,你通知孙指挥让大家小心些也就是了。”眼看张富面带忧色转身去找随行亲兵领队孙指挥,张叔恒不在意地轻轻摇摇头,推开舱门走了进去。张叔恒说话时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站在自己对面的管家张富,就来自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