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剑道笔趣阁版
书籍简介

一柄莫须有的如水剑,在洛阳城中掀起波澜,搅动天下风云!
一个自幼丧父的少年,自邙山幽谷横空出世,震烁三界众生!
长剑如水虚虚实实,似平地风雷,引出江湖血雨腥风!
少年之资盖绝古今,若天地劫数,令得神魔杀伐千年!
世间果有此剑?形柔似水,挥剑斩情仇!
世间应有此剑!饮血归来,仗剑斥王侯!
内容简介
一柄莫须有的如水剑,在洛阳城中掀起波澜,搅动天下风云!一个自幼丧父的少年,自邙山幽谷横空出世,震烁三界众生!长剑如水虚虚实实,似平地风雷,引出江湖血雨腥风!少年之资盖绝古今,若天地劫数,令得神魔杀伐千年!世间果有此剑?形柔似水,挥剑斩情仇!世间应有此剑!饮血归来,仗剑斥王侯!
内容在线试读
【楔子】
水似剑般韧,剑似水般柔。
爱恨随剑舞,情仇逐水流。
……
中都或可为,还鞘复登丘。
孤刃何能尔?吾剑斥王候!
此为《如水剑歌》,自蓟州之乱开始,从洛阳城中流出,渐为世人所知。传言为嵇康嵇叔夜景元二年赴洛阳时所作,然众说芸芸,终湮没不可考,亦无人穷根究底。
更离奇的是另一则传言:得如水剑者,可证得剑道,成不世之功!
真伪尚不可辨,但江湖却又多了一个彼此杀伐的藉口。于是,上至天听、下至方外、近涉宇内、远及四海……官、道、僧、儒、侠、匪、妖等各流,纷纷被裹挟其间,引出无数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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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陷。
天宝十四载腊月十二日,自蓟州汹汹而来的二十万叛军,从洛阳城东面强攻而入。如豺狼闯入羊群,宣告了肆意抢掠与无尽杀戮的开始。
早前驰援而来封常青将军,在武牢关与叛军交战失利后,一路西退,直退至洛阳城上东门,再战,又败。只得率余部退入城中,从宫苑西门破墙而出,往西边去了。
宫城皇苑内已是乱作一团。宫人如受惊的雀群般四下逃窜。从东城奔逃而来的百姓,满身满脸的血污,与慌乱的宫人门冲撞在一起,场面更是混乱。
“贼兵来了!贼兵来了——!”有的百姓惊恐地大声呼号,但跑着跑着,却一头栽倒,再也不动了。背上似利器捅出来的窟窿,赫然在目,正汩汩地涌出黑红的液体。
于是宫人们开始明确地知道,叛军已从东面杀过来。纷纷统一方向,望西边涌去……
皇城西侧,上阳宫里,曾经宠极一时的梅妃江采萍,斜靠在一口井旁,襦裙淡雅,素面无妆,身上和臂弯里缠着一道宽宽的白绫,没有半分的慌乱。
身边的宫人已跑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小宫女还在锲而不舍地拉拽着她:“娘娘!叛军已经进城了!咱们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江采萍满目萧索,有些失焦的眼神望了过去:“是秋娘吗?我不走,圣人让我在这里等他。等那个妒妇消停了,就接我回长安。趁着身子还灵巧,再跳一曲惊鸿舞……”
传言邙山是一处荫及子孙的风水福地,俗语有“生于长安,葬在北邙”之说,自周、秦历代以降,葬于邙山的名臣高士不胜枚举。待秋娘随那汉子逃到山下,已是斜阳薄暮。向山望去,但见榆柳交参,松柏森森,大大小小的坟冢错落其间,一派肃穆的气氛。
陆秋娘有些发憷:“恩公就住在此山么?怎么不像是有人烟的去处。”
汉子笑了,回头一指:“俺本是那处杨柳庄的农户,因为种田交不上租庸,就荒了田地,上了山来。专门砍些柴薪、打些野兔什么的,挑到城中贩卖,换些银钱度日。”汉子喘了口气,“俺和几个兄弟在山上搭了几间茅舍,平日里懒得下山时,存的吃食也够用一阵子。姑娘就先在我那躲一躲,再作计较。”
陆秋娘思来想去,眼下也只得如此,便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那么多谢恩公了。”
汉子反而有些拘谨起来:“姑娘,不要一口一个恩公、恩公地叫了,俺实在不大习惯。俺姓杨,在家排行老三,姑娘叫我杨三郎便是。”
陆秋娘也笑了,眉间的忧伤冲淡了许多:“如此也好。三郎哥,我姓陆,因是入秋后生的,自幼便唤作秋娘。后来入了宫,娘娘也一直这么叫。”提到梅妃,秋娘眼眶又红了起来。
汉子忙打了个茬:“天色不早了,秋娘妹子。咱们须得赶紧入山。山路难走,马是带不上去了,不如就地杀了,取些好嚼的嫩肉出来,也能充饥。”
陆秋娘有些不忍:“马儿又不是贼兵,且又载了我们这一程。三郎哥如何下得去手?还是放走罢了。”
汉子略一思忖,倘若真杀了这马,反倒留下踪迹。贼兵若有心寻来,反倒是麻烦。于是回道:“就依你了,秋娘妹子!”
二人商量既定,杨三郎便自马上取下褡裢,负在自己肩上,然后又是一棍子打在了马臀,将马惊走,望洛阳城方向跑去了。
于是杨三郎携着陆秋娘,顺着平缓些的山坡,向邙山深处穿梭。夕阳透过疏林照进来,将未消的残雪染得金黄。二人互相扶拽,走了一个多时辰,嘴里吞吐的雾气已越来越浓,才看到一处小小的山谷。谷中杂树不多,溪流依着山谷蜿蜒而下,已然冻成了一道白练。这时天已暗了下来,弦月挂在东山之巅,点点星光在苍穹里忽明忽暗。借着月色星光,几间茅舍的轮廓落在溪流边,隐约可见。
茅舍皆无灯火,想是几个兄弟打猎未归,在哪个山洞宿营了。杨三郎领着陆秋娘摸黑走到一间茅舍前,推门而入。
舍内黢黑一片,二人都看不清对方。杨三郎从门右侧摸到一盏油灯,又从怀里取出火石,就手打着。一点星火从油灯中迅速生长,长成一朵扑闪的火苗,橘色的光瞬间将茅舍填满,把舍内的陈设渐次展示出来:一张木桌,四根条凳,都是用最粗浅的木工做成,桌沿还有未经处理的树皮。房屋一角是个灶台和一口水瓮,灶台上架着锅,几只粗碗和筷子叠在一起,仿佛有了点烟火气息。另一面墙壁上挂着柴刀、捕兽夹等,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再往里看,还有一间屋子,想来该是卧房了。
陆秋娘看了半晌,才问道:“三郎哥,你的爹娘、兄弟们不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