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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尽头,充满苟且:各国“抗疫战灾”实录!

作者 :你爱我还是碍我 2020-03-07 11:15:41 审稿人 : admin

作者:葫芦娃
来源公众号:米宅
微信ID:MizhaiPlus

曾经,我以为世界的尽头会像好莱坞和美国大片里演的那般模样。

一艘外星战舰,或者是一颗陨石飞向地球,全世界人民站在一起,再无主义信仰之分,亦无宗教人种之别,全世界团结在一起搞了一艘大飞船,飞船上挂满黑科技武器。一群勇于献身的英雄人物站了出来,踏上注定无法返航的征途……

最后,人类流尽最后一滴血,用尽最后一份力,我们在夕阳下,等待世界的毁灭。

再或者是,人类如同冷战一般分成两派,为了各自的主义和信仰而斗争。刚开始,是摩擦;再之后,是局部战争;到最后,赌上一切生产力。科技大爆发,武器大爆发,战争大爆发……

最后,一切超出人类的掌握,轰的一声,世界走向尽头。

然而,越来越多的事实正在告诉我们,这些都不是世界尽头的模样。

世界的毁灭,应该是这样:

没事,真的没什么事。很安全,掩盖一下就过去了。

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担着,大家一起吃点亏。

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事的,也不全是我的责任,先掩盖过去再想办法……

世界的尽头,既没有英雄主义的辉光,也没有战争机器的轰鸣。

世界的尽头,充满了苟且唏嘘。


1


1994年9月,印度象神节。

西部的苏拉特城就如同其他印度城市一样,家家户户抬着象神神像上街游行,之后把象神抬到海里,象神从水中返回天庭。

苏拉特城,是印度古吉拉邦的第二大城市、第一大港口、重要的工业城市,200万人口中,有三分之二是印度各地的新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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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万苏拉特人,抬着象神,放着嗨曲,在街上载歌载舞。渴了,拿起茶水摊上的塑料杯,张口就喝;饿了,就抓一把流水席上的咖喱土豆泥。

汗液的酸爽,混合着咖喱的辛辣,在大街小巷弥散。

象神节后,苏拉特的医院陆续收治了30例的症状相似的病患。一开始,这些病人被诊断为肺炎,他们都发着高烧,伴随着咳嗽和吐血,不久就陷入昏厥。

9月20日,第一例病患在医院死亡,死者全身发黑,凸着一双睁大的眼睛,具备典型的黑死病特征。

9月底,死亡病患越来越多,才有医生化验血液,确诊不是肺炎,而是鼠疫。此时,已经有1000多人被送进医院,50余人感染死亡。

一场灾难已经降临。

鼠疫爆发后,苏拉特市治疗鼠疫的四环素和磺胺奇缺,黑市上四环素的价格从每千片450卢比,涨到1000卢比。

医院排起长队,药品商店排起长队……捉襟见肘的医疗资源,被快速挤兑。

鼠疫对于苏拉特人来说,虽然陌生,但极容易联想到1898年的孟买大鼠疫,上千万印度人在那场灾难里丧生。

疫情爆发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能跑多远跑多远,等恶魔自动消失。

第一波逃跑的,是苏拉特市的1000多名医生。

他们心里比别人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更清楚印度的基层医疗水平是啥鸟样。

平时治病,就是“手头有啥拿啥治”,实在不行就让病人喝点牛尿。喝牛尿治病这件事,绝非瞎编排。连印度前总理德赛,都曾在媒体上公开讲自己年逾80还精神矍铄,就是因为每天坚持饮用牛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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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指望自己提着牛尿去抵抗鼠疫,简直太过魔幻。

于是,当医生看到无数的病患咳着血涌入医院,就率先逃离战场。

第二波逃跑的,是苏拉特市的40多万居民。

他们眼看医生护士跑了,官员也跑了,留在城里无医可治、也买不起高价药。于是,就愤怒的冲进苏拉特中部的医院,打砸烧抢一番。顺手,又把市里卖高价药的5个黑心药铺药房洗劫一空。

再然后,他们挂在火车上,挂在摩托车上,挂在公共汽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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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挂在一切比两条腿倒腾得快的交通工具上,向孟买、新德里、拉贾斯坦邦、北方邦、中央邦和西孟加拉,一路逃亡。

短短四天,约50万人逃离苏拉特市。

不到一周,南至班加罗尔,北到新德里,西至孟买,东到加尔各答……7个邦,大半个印度都沦陷为疫区。

1994年9月20日到10月5日,印度共报告5150例疑似鼠疫病例,53例死亡。如今看来,死亡病例是被严重低估的。大量的病患,死在逃亡的路上,死在确诊之前,死在没有医院靠牛尿和跳大神治病的村里……

当年,一位在印度防控鼠疫的WHO官员,曾说过这么一段话:

我们很难解释,印度上报的数据真实性。

正如我们很难解释,为什么一个现代文明国家,还会爆发如此大规模的鼠疫。

1985年,印度传染病研究所副所长Schgal和哈佛金研究所副所长D.M.Renapurkar完成了一篇关于印度鼠疫的论文——

过去18年,除个别未经证实的疑似传见,再没有被证实的鼠疫病患……对17批鼠类及蚤类进行了细菌学排查,未发现鼠疫……

近18年再未发生鼠疫,我们应该把鼠疫防控的首位剔除出去。

既然专家都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了,85年之后的印度公共卫生部门,就真的没有在这个“已经消失很久”的传染病上花费资金和人力,各邦政府也解散了鼠疫的监察调查队。

1993年9月,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发生了里氏6.4级的大地震,2万逾人死亡,毁坏房屋无数。

印度各邦也没有中国人那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热忱,而是都把地震当成是“你马邦命中该渡的劫”。中央也没有积极解决,也可能积极过了,但依旧没办法解决。

最终导致,灾后一年多仍有将近10万人住在简易的临时房屋里。

大家应该在网上看过很多印度的贫民窟有多埋汰,这种震后临时聚集区要比贫民窟更加埋汰,垃圾混合着排泄物堆在大街上,旁边就躺着流浪汉,动物的腐尸上爬满蝇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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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地方埋汰了,鼠患就出来了。

1993年,马邦的传染病研究所已经不断警告鼠疫发生的危险。马邦不仅在贫民窟的家鼠身上发现了鼠疫病菌,而且还发现了多例疑似病例。

然而,印度政府总是带着一种“不可能,不会吧,不应该”的蜜汁自信,不断辟谣——

鼠疫已经被印度战胜,除非外界入侵,印度本土不会发生大规模的疫情。

一年之后,鼠疫从马邦的小贫民窟,散播到苏拉特城的大贫民窟,再散播到印度的7大邦,感染数千人,死亡人数不详……


1985年8月,传染病专家说,印度可以下调鼠疫的防控力度;
1993年10月,地震后的马邦出现3例鼠疫疑似病例;
1993年底,印度公共卫生官员说,印度没有鼠疫,也没有人传人;
1994年9月,苏拉特鼠疫大爆发,四天感染千余人;
1994年10月,苏拉特50万人逃亡各邦,包括率先逃跑的1000多名医生,印度公共医疗体系崩溃;
1994年10月,为防止印度疫情全球,WHO进驻印度,全世界各国帮助印度抵抗疫情……

印度没小事,一出就是大事。这个国家,从来没个谱,总能把小事拖成大事。

大事爆发后,印度又总是抱着一种宿命感——

随缘吧,又不是不能过;

天塌下来,谁也跑不了,你们都要帮我;

实在过不下去就当渡劫,来世转生婆罗门。

宿命感的背后,往往是数百人,甚至是数千、数万、数十万的人命代价。

2020年,新冠肺炎爆发,如今已有全球蔓延的先兆。

疫情之初,700名印度人从武汉撤离。印度说,自己一个没查出来。迄今为止,印度官方统计,14亿人口的印度仅有6例确诊。

究竟是根本没查,还是只抽样查了几个,再或者是用错试纸,谁也不知道;实际的感染病例是多少,又有多少病例被误当做流感,或者是鬼上身,谁也不知道。

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历次全球重大疫情,其实印度一次没躲开。

牛尿治病,瑜伽抗病毒,再次出现。

印度式抗疫哲学,再次出现。


2


2011年3月11日,日本东北部海域发生9.0级大地震,并引发大规模海啸。

据统计,因311地震死亡和失踪的人数达到1.8万多人,建筑物毁坏40多万户,震后难民高达40多万人。

即便如此大的灾害,对于地震频发的日本来说,311地震仍然是可以控制并终能恢复和振兴的自然灾害。

假如,没有福岛核电站事故这种二次灾害的话……

福岛核电站,距离311地震的震中只有177英里。

地震发生时,福岛核电站的1、2和3号反应堆正在发电,4、5和6号反应堆正在停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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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发生的瞬间,正在发电的1、2和3号反应堆,自动进入停机程序。

但是,核电站停止运行后,反应堆芯的裂变反应并不是直接就能停止的。核反应堆不断需要冷却水来降温。如果无法降温,就会造成堆芯过热,反应堆被熔穿、核泄漏。

一个反应堆,想要完成停机冷却,平稳过渡到安全状态,至少需要20个小时。

这20个小时,需要外部供电,以输送冷却水,来保证堆芯冷却。

地震发生后,输送冷却水的外部电网,因地震摇晃发生短路,堆芯冷却失去了电力支持。

于是,福岛核电站紧急启动了地下室的应急柴油发电机,来维持停机程序和冷却用电。

但是,地震发生50分钟后,福岛核电站遭受了14-15米的海浪冲击,海水倒灌进地下室,应急柴油发电机也故障停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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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紧急从全国的核电站空运来了卡车式发电机,运到福岛核电站时,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电源插口不匹配,卡车式发电机无法使用。

这个时候,反应堆芯的冷却用水已经被烧干了,核燃料露出水面。核燃料产生的高温,促使包覆材料与水反应,产生氢气和氧气,反应堆内压力急剧升高。

三颗炸弹的倒计时开始了!

3月12日,1号反应堆爆炸;3月14日,2号反应堆爆炸;3月15日,3号反应堆爆炸;3号反应堆释放出的氢气,顺着管道进入4号堆厂房,4号堆再次爆炸……

反应堆里的核燃料发生熔毁,大量的核物质泄露,进入大气和地下水,核辐射彻底扩散蔓延!

4月12日,福岛核事故级别被定位国际最高级7级。

而历史上的7级核事故,只有切尔诺贝利。

去年HBO拍了一部美剧《切尔诺贝利》,把前苏联黑成奸诈老狗。

事实上,在应对福岛核事故的过程中,日本的表现跟前苏联相比,半斤八两。

前苏联,是体制之祸;日本,既有官僚之祸,又有门阀之祸。

福岛核事故,并不只是天灾,更多是人祸。

它把日本官僚体制的虚伪和丑陋,不加掩饰的暴露在现实世界中。

2011年3月11日下午,海水倒灌造成应急发电机故障。现场的工程师建议:立即引入海水淹没反应堆,冷却堆芯,阻止核反应继续升级。

如果,这个意见能在当时就被采纳,就可能不会有福岛核泄漏事故。

然而,当天下午的黄金时间,没有一个东京电力的领导敢做出决断。

一旦引海水倒灌,就会造成三座造价数以美元的反应堆彻底报废。事后,一定要有人负责,但谁也不愿负责。

3月12日,整整20个小时后,日本首相菅直人拍板引海水倒灌冷却反应堆,东京电力才最终照做。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核燃料已经露出了水面。核事故的天平,正在向不可控倾斜。

东电的高层,在电视上集体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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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眼看着海水进入反应堆,与核燃料和包覆材料发生反应,产生大量的氢气和氧气。

然后,眼看着三座反应堆,变成了高压炸弹。

现场的工程师再次建议:打开泄压阀,把反应堆里的氢气和氧气排出厂房,防止爆炸。

此时,若释放气体,虽然可能造成核泄漏。但因为没有爆炸,放射物质泄露是有限的。

但是,东电的决策层再次优柔寡断,谁也不想当那个下令排放的人,谁也不想承担放射物质泄露的责任。

万一没事儿呢?

首相菅直人再次拍板,泄压放气。再次,为时已晚。

四天之内,三座反应堆相继发生氢气爆炸。已经停机的4号核电站,也发生了爆炸。

东电的决策层,再次在电视上集体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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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道完歉的东电高层,竟然认为自己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努力,带着核电站的800多名工作人员,一起撤离了……撤离了。

东电只在已经发生爆炸和核泄漏的现场,留下了50个临时工,承担最后的清扫收尾工作。

留下50个临时工的原因是,东电认为若留下正式工人,他们将承担不起后期的赔付。而临时工死亡了,和东电就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

爆炸后的放射物质,污染了核电站方圆20km的地下水和土壤。福岛县9个市町村,变成类似切尔诺贝利的无人隔离区,8万居民流离失所。

东电的决策层,再次熟练且积极的向福岛灾民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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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没有完!

当年,倒灌进核电站用以冷却反应堆的海水,受到反应堆的污染,变成了核污染水。这些污染水无处可排,东电就在核电站周围建了大量的储水罐,专门储备核污染水。

但是,新的核废水以每天170吨的速度,不断产生。

不到两年,储水罐已经塞满了福岛核电站周边的全部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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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水罐不可能无休止的造下去,天照大神的土地上,也不可能摆满装着核废水的大罐子。

然后,日本政府研究推演了两年,提出了牛批哄哄的“五大可行性方案”——


方案一:接上大管子,直接往海里怼。放射物质随洋流扩散全球,要变异,大家一起变;

方案二:烧,把核废水送到锅炉里烧蒸发。放射物质随水蒸气进入大气,有一定污染;
方案三:送到地下去,弄根大管子捅到2500米的地底,但放射物质会污染地下水;
方案四:电解,把核废水电解成氢气和氧气,再排放到大气,几乎无污染;
方案五:把废水封到混凝土里,埋到地底,最安全,无污染。


这五个方案,成本从低到高,污染从高到低。往海里怼,无成本,但污染最严重;封入混凝土埋到地底,最安全,但成本最高。

日本拿出这五套方案,让全世界的原子能机构讨论了大半年。

最后,日本政府说——

搞那么复杂干什么,直接排进大海不就得了。

2019年9月10日,最后一天上班的日本环境大臣原田义昭,对全世界鞠了一个90°的大躬。

全世界吓了一跳,都知道日本这坏逼,但凡鞠躬,就没憋出过好屁。

果然,不出所料。原田义昭说——

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无可奈何,只能果断把辐射废水排进大海。

世界尽头,充满苟且:各国“抗疫战灾”实录!

说完这句话,原田义昭就卸任了……卸任了。

然后,大家就即将眼睁睁看着,福岛核电站以每天170吨的速度,向太平洋里排放带有放射物质的污染水。

再眼睁睁看着,贝类和海菜被放射物质污染;鱼类吞食被污染的贝类和海菜,放射物质堆积在体内;然后,人类再食用体内堆积了放射物质的鱼类……

日本福岛核泄漏的恶,终于让全世界一起承担了。

最后,日本政府再次鞠躬道歉!

对于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而言,没有什么事故是一次鞠躬道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下跪道歉吧。

事故初期,从东京电力高层到日本政府,所有人都在琢磨如何逃避责任——

别让我做决定,我不知道;拖一拖,或许能解决呢。

事故扩大,就把头埋进沙里——

赌一赌,或许就过去了呢;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担着,大家一起吃点亏。

事态无可挽回,就是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们有错。

事故发生以来,“坏逼鞠躬道歉”这招真是屡试不爽。

在任最后一天,官宣把核污染水排入大海的原田义昭,道歉卸任之后,反手就把小泉进次郎,推上了日本新环境大臣。

而小泉进次郎他爹,是前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当初,也正是小泉纯一郎提携了原田义昭和安倍晋三。

原田义昭鞠躬道歉,拍屁股走人,转手把恩人的儿子送上了政治舞台。

这就是日本的门阀政治。

每逢大事,日本子最擅长两件事:闷头对赌国运和低头鞠躬道歉。

赌赢了,天佑大日本;赌输了,集体鞠躬道歉;

想让某个人站出来单独背锅,门都没有;

集体背锅,自己最多不过下台,就当提前退休,以后扶持自己儿女上位;

单独背锅,整个家族都有了政治污点,永无翻身之地。

2020年,新冠肺炎在日本蔓延。

相似的一幕,再次出现——

疫情之初,不停地消极应对,不停地举办各种集会,继续积极筹备奥运会。也没有人敢做出封城停市的决定。只有重症、出国和密切接触者才会给检测,不查就假装不知道有没有;

疫情扩散,不停地鞠躬道歉,继续不停地犯错……

中国人特别喜欢替日本着急,为什么还不抄作业!

日本可能压根就没想抄,日本是想拿着人命,硬吃这一波伤害。

去抄中国的作业,要顶着在野党、社畜和全体国民的压力。

即便控制住了,也付出了巨大的损失,还可能要白白牺牲掉筹备四年的奥运会。

此时,“坏逼两连问”就该出现了——谁来负责?谁来背锅?

于是,对赌国运的国民性格再次出现。

赌赢了,不用付出什么代价,还能宣扬一波日本的公共卫生和人口高素质论;赌输了,也就是2%的死亡率,就当调整人口结构了。

大不了,鞠躬道歉。

再大不了,鞠躬下台,反手扶持门阀子女上位。


3


2015年5月,MERS(中东呼吸综合征)在韩国爆发。

短短2个月,韩国确诊186例,隔离17000例疑似病例,死亡38例。韩国成为仅次于沙特的第二疫情国。

很多人会很好奇,MERS这个可能来源自于骆驼的病毒,为什么会在韩国爆发?

其实,上世纪70年代起,就开始有大量的韩国人前往中东打工和传教。

对,你没有看错,是传教。

韩国这帮宗教狂徒的其中一大爱好,就是跑去中东给MSL传教。信仰的魔幻,很是让人挠头。

2015年5月20日,一名68岁的韩国男性从中东巴林出差归国后,被确诊感染MERS。

魔幻的是,MERS在韩国的首例患者,就是个“超级传播者”。

这位大叔,在回国之后不仅感染了家人。而且在确诊前的八天时间里,隐瞒了中东旅行史,连续转院3次,感染了4家医院里的9例病人。

这位大叔,以一人之力把韩国MERS疫情定了性。韩国MERS疫情,从一开始就呈现出“医院传播”的特点。

首例患者,变身超级传播者;二代、三代感染者在医院间蔓延;二代、三代传染者,再把病毒带给前来探视的家人……

韩国,是一个特别魔幻的国家。

平日里,个个自大狂。一个比一个豪横,民众比政府还豪横。

因为,刚开始疫情主要在医院间传播。

政府和民众,就都认为MERS只感染体质不好的病人和老人,正常人根本不需要防范。再加上“宗教治百病,祷告防病毒”的神迹深入人心……

所以,刚开始的大街上,基本没人戴口罩。

连朴槿惠去抗击MERS一线的医院慰问,都不带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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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的魔幻之处,在于它既能把基督教变种成一个又一个邪教,还能恪守中国传统儒家社会的“仁孝礼”。

一人得病,不仅全家出动轮流陪护,而且亲朋好友还都要到医院探视一番。

骨子里的豪横劲儿,加上个别邪说的“祷告防病毒”,加上儒家社会的仁孝礼……不戴口罩,零防护去医院探视和照顾感染病患的现象非常广泛。

MERS,就这样快速从医院传播到社会中,二代、三代传染者快速出现。

当疫情传播起来,死亡率一上来,“末世论”、“神降惩罚”这种宗教邪说,就开始广泛传播。

自大豪横的民众,往往也分外脆弱,心态说崩就崩。

心态崩了之后,就开始跑路了。

某位确诊者的儿子,在隔离期间居然逃出了隔离区,出境跑到了中国。

先到香港,密切接触16人,吓得香港把戒备等级上调到“严重”。途径深圳,抵达惠州,造成广东隔离67人。

最后,惠州市政府自费800万,治愈了这位韩国患者。

韩国先后有多名疑似病例逃出隔离区,逃往中国、菲律宾等多个周边国家。

疫情防控期间,韩国政府犯的最大错误,还并不是隔离不力,而是——
“不向民众公开收治MERS患者的医院名单”

前面我们说过,前期的病毒传播主要是在医院间传播。如果政府公开收治患者的医院名单,民众远离那些医院,就能很快控制疫情。

但是,韩国政府拒绝向民众公开医院名单!

为什么?

因为,韩国根深蒂固的“财阀化”,连医疗机构都“财阀化”!

韩国的医疗体系高度的私有化和财阀化,私营机构把持着88%的床位,91%的专家和93%的门诊服务。

品牌,是各家医院的筹码。一旦,收治MERS患者的医院名单被公布,民众就会拒绝来这些医院看病,医院就会丢了生意,砸了招牌。

从医院自身来讲,是不愿意公开名单的。

而这些医院背后,又都是一家家的巨无霸财阀。比如,收治患者最多的三星医疗中心,背后站着的是大财阀三星。

像这些大财阀,都是韩国政府得罪不起的。

最终,民众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因为前往收治病患的医院看病,被隔离、被感染。

韩国人的一生,总是在被两种势力所左右。

一边是财阀,一边是宗教。

芸芸众生,在折叠世界中,时而狂热自大,时而愤怒崩溃。

2020年,新冠肺炎在韩国蔓延。

韩国确诊病例已超过5621人,再次成为全球第二大疫区。

宗教和财阀的阴影,再次笼罩在这个夹缝中的半岛上。

5621例感染病例中,近4300例是发生在新天地教会活动频繁的大邱和庆尚北道地区,占韩国确诊病例的82.6%。新天地教会内部,已经出现超级传播者。

宗教集会,已经成为韩国这场疫情的最主要传播手段。

而新天地的信徒们,还在相信“肉体永生,集会祈祷抗病毒”的鬼话。

3月2日,新天地教会的会长李万熙下跪道歉,手腕上的大金表,刻着前总统朴槿惠的名字。

疫情之下,文在寅的对手,财阀派正磨刀霍霍。

韩国如果封城和停工,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财阀的利益。

文在寅刚刚宣布,对大邱市实施最大限度封锁。财阀派就跳出来指责政府,在财阀的煽动下,首尔的广场上已经发生多次集会抗议。

世界尽头,充满苟且:各国“抗疫战灾”实录!


疫情,已经成为财阀斗争和政治斗争的工具。

宗教、财阀、病毒、党政……编织出一张庞大到令人难以呼吸的大网,笼罩在朝鲜半岛上。

夹缝中的韩国人,就像五年的MERS那样,再次崩溃逃亡。

他们正在向青岛、大连奔来……

首尔中心区,矗立着乐天世界大厦和三星总部大楼。它们耸入云端,像神明般俯瞰人间。

政客和财阀阶层,站在矗立的高楼幕墙内,冷静注视着窗外那群声嘶力竭的集会抗议人群。

这是韩国人难以撼动的宿命。


4


1994年,印度爆发鼠疫。

印度抱着“不会吧,随缘吧,又不是不能过”的宿命感,把小事拖成大事。

50万人逃亡苏拉特,难以计数的人死在逃亡的路上,死在医院的病床上,死在跳大神的手中……

2020年,新冠肺炎蔓延。

印度,又一次拿出了“装死渡劫,转生婆罗门”的随缘宿命论。

2011年,日本福岛核电站事故。

日本的官僚、政客和门阀,把头埋在沙子里,鞠躬道歉,逃避责任,闷头赌国运。

他们把一个4级核事故,拖成了历史上唯二的7级重大核事故。近8万福岛居民,有家不能回,流离失所。

又捎带手,把核废水排到了太平洋里,坑了全世界一把,让整个世界暴露在核辐射的风险中。

2020年,新冠肺炎蔓延。

又是推卸责任,又是装死不知情,又是把头埋在沙子里!

又是鞠躬道歉,然后继续犯错!

2015年,韩国爆发MERS。

韩国政府被财阀裹挟,韩国民众被宗教蛊惑。

狂热自大和信息不透明,造成了疫情的爆发传播。疫情爆发后,民众溃散,把病毒带到周边国家,险些造成更大的扩散。

2020年,新冠肺炎蔓延。

财阀、宗教、党政的阴影,再次在疫情中露出獠牙。

韩国再一次成为全球第二大疫情国,5600余名民众感染,近万人站在首尔的广场集会抗议。

头顶上是,举着咖啡杯在落地玻璃前俯瞰众生的财阀。

世界的尽头,既没有英雄主义的辉光,也没有战争机器的轰鸣。

世界的尽头,充满了苟且和唏嘘的轮回。

每一场轮回,都是无数条人命填起来的一幕幕人间惨剧。

罗曼罗兰说——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世界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我们看过太多真相之后,真的很想问一句:

这个世界会好吗?

哪怕是走到末日尽头,哪怕是坐在夕阳余晖下,死到临头、彻底认命的我们,究竟还有没有可能看到,这个世界会变得好一点点?

参考文献:

1、《印度突发鼠疫-大自然的惩罚》,李道春

2、《震惊世界的苏拉特鼠疫流行及教训》,俞东征

3、福岛核电站事故,闻岩

4、《週刊朝日》2013年12月13日号(福島第一原発作業員、危険作業は5次下請け 3日で線量オーバーでポイ捨て 〈週刊朝日〉|dot.ドット 朝日新聞出版福島第一原発作業員、危険作業は5次下請け 3日で線量オーバーでポイ捨て 〈週刊朝日〉|dot.ドット 朝日新聞出版)

5、回忆2015,韩国MERS决战记

6、《我要活下去:MERS风暴里的人们》,金琸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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