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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涛:中央为什么爱黄奇帆?不炒地不炒钱的市长就剩他了!

作者 :灯火未阑人散 2019-11-30 16:18:37 审稿人 : admin

  重庆市长黄奇帆被传赴任国务院秘书长“尘埃落定”。相关传闻贴没删。

  若属实,63岁的黄奇帆将是继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和四名副总理之后,排名第六的“最有权力国务院官员”,辅佐李克强应对中国经济下行和金融市场动荡。

  被称“金融市长”的黄奇帆,2001年从上海市副秘书长、市经委主任的任上,调往重庆任副市长,2010年起担任市长,先后辅佐过六任重庆市委书记。

  在民间舆论里,黄奇帆已成“网红”。从重庆亮眼的经济,到该怎么搞股市,到不能这么搞P2P,坦白直率不拐弯。目前股民对黄市长的需求最迫切。

  不管怎么说,同时得到民间和中央的真爱,是件让其他地方干部羡慕嫉妒恨的事情。

  在水深波浪阔的时局里,阿黄是怎么做到的?

  从中央最关心的问题说起

  年中曾有一份【发改委与财政部专家内部稳增长会议纪要】流出,其中对经济问题的总结如下:

  当前短期经济运行遭遇严重困难。

  一是产能过剩。涉及众多领域、众产品类别,既有市场盲目性原则又有政策性因素;

  二是资产价格泡沫。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严重脱节,股市暴跌、一线城市房地产市场局部过热;

  三是地方政府债务,经济增速下滑、土地出让困难、财政零增长甚至负增长,严重威胁地方融资平台资金链。

  这基本代表了中央最关心的问题,也可以看出中央需要什么。

  在经济下滑已成定局的形势下,中央需要的不是高速扩张,而是一个字:稳。

  也就是下滑过程中不要出问题。保障生产稳定、风险可控、债务不崩、活而不乱,给产业升级腾挪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经济减速本身不可怕,但因减速而出现不可控的经济、社会问题,是中央不愿意看到的

。包括资产断崖下跌、实体企业大量破产、失业潮以及系统性风险:不可逆、连锁式的债务危机。

  这是黄奇帆入阁传闻的现实背景。

  再看看阿黄这些年干了些什么

  1、搞生产:别人产能过剩,重庆逆势扩张

  重庆作近年来大肆招商引资,非但没因产能过剩而受冲击,反而逆势扩张。

  2015年1-11月,重庆规模以上工业利润1151亿元,同比增长18.7%。而且不靠国企和外资,靠民企。数据如下:

  “国有控股企业同比增长2.2%;外资企业同比增长4.9%;股份制企业同比增长24.6%;私营企业同比增长23.6%。”

  相比之下,同为工业型城市的东莞2015年迎来企业倒闭潮,波及多家万人大厂。另一工业大市苏州也陷入制造业困境。

  这不得不说与黄奇帆之前的远见有关。

  “过去几年就预见了产能过剩的事情……国家工信部、发改委确认的十七八种产能过剩的品种,作为市长,我敢说我们这十年基本没搞,我们钢铁600多万吨,十年前就是600多万吨,那还是全国1亿吨钢的时候,现在国家10亿吨,我们还是600万吨,我们如果按比例搞到五千万吨,这五千万吨投的上千亿资金全都亏损倒闭,我们才要倒大霉。”

  2、促流通:为产能找出口,和铁道部对赌

  招商引资扩产能,要有前瞻规划,包括合理布局和为产能找出口。

  也就是生产和流通不能脱离。重庆的工业结构里,电子、汽车、高新技术产业比重占50%以上。服务业里除了六大传统服务业,新兴的国际贸易相关服务业每年增长25%,具有强大的辐射和集聚能力。

  其中打通欧洲出口的渝新欧铁路,是黄奇帆和铁道部吵架吵回来的。

  中欧之间的物理通道,早已有之,包括陇海铁路、兰新铁路,但货运迟迟难以成行,难点在于成本。

  “我们和铁道部已经吵了三年,今年在国办,为了6毛还是7毛吵了一个小时。最后我们一个激将法,他说你说得有道理,要6毛可以,必须运量有100个专列,不到100个就8毛,我说愿赌服赢,我和你签约,十个部长见证,一个会议纪要,现在就是到6毛,可以和海运较量。”

  除此之外,黄奇帆还要公关沿线国家的海关协议、运行时刻表和跨境物流商。

  今年渝新欧可以做到260个专列。

  总之,国家部委搞不定的事,最后被他一个市长搞成了。

  3、不炒地:控制资产泡沫

  工业产能过剩时,几乎所有城市都转向土地求效益。也就是炒地。

  黄奇帆十分警惕房地产的过剩以及泡沫虚热。

  2015年,他专门强调:“要注意房地产,注意商业,注意服务业,不要产能过剩,不要投入太大。我想了一下,至少五个方面,我们要防止过剩。”

  这5个方面是:宾馆、商业物业、批发市场、写字楼、住宅。几乎都是地产类,而且阿黄不厌其烦给每个品种都做起了算术题。

  以住宅为例:

  “100平方公里的城市建成区,人口在50万以下的(低于5000人/平方公里),一定是鬼城。合理的是100平方公里100万人(1万人/平方公里),重庆主城700多平方公里建成区,有800万人,这还是常驻的户籍人口,每天临时来的人有100多万,所以重庆主城很热闹,不会是任何意义上的鬼城。

  全国现在几百个城市,100平方公里在100万人以上比例的城市不超过5个,重庆是其中一个。

  第二个是住宅的建筑面积和人群的关系,你造住宅别太多,人均别超过40平方米,也就是说你100万人,造4000万平米足够了。重庆这一块还可以,但也要控制,就是不要把住宅造得太多,如果一个城市1000万人,造10亿平米的住宅,也昏头了。”

  “别以为地价高了赚钱,政府收入高了就是好事。如果唯利是图,一根筋把地价推高,长远就使得房地产价格过高,工商企业房产资源成本过高,使得这个地方工商经济萧条,无法良性运作,最后使得这地方的人气都转到了泡沫房产,而不务实业,最后毁坏了整个城市发展的方向,后果就很严重。”

  4、不炒钱:严防高利贷

  地方政府转型服务业的第二个方式是炒钱。在监管缺位的金融创新之下,高利贷盛行。

  黄奇帆这个“金融市长”对这方面则很谨慎。明令不允许搞监管之外的P2P。

  对“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他的方式是扩大直接融资。理由是“降低整体的融资成本。债券、中票,利息低于银行1个百分点左右,是低利贷系统。数千亿的直接融资量,利息下降1个百分点,就会拉动整个重庆金融系统的利率往下降,重庆企业的融资成本就降低了,这是政府该作为的地方。

  一些信用比较好的企业通过直接金融系统融资了2000亿的时候,肯定就会向银行少借2000亿,银行这些钱借给谁?政府引导他们更多借给“三农”、小微、高新技术、结构调整等实体经济,实体经济多了这笔钱以后,信托、租赁、小贷公司的钱自然就会少用。”

  “影子银行系统少了一大块市场,少了一大块需求,影子银行系统也会放下身段,减少环节,提高效率,降低利率,整个的利息系统就会降下来。”

  目前重庆银行贷款的平均利率比全国低一点几个百分点。

  5、地方债:不升反降,账单透明

  几年前媒体曾大报重庆地方债问题。

  实际上重庆债务中等,对应的资产足够多。2014年,重庆以引进资本的PPP方式让地方债下降1100亿元。且利率进一步降低。

  对国家来说,更关键的在于,地方债各有一本账,统计口径混乱。重庆的账单是全国最透明的。包括一线城市,也没有实打实的地方债账单。

  不透明的结果是留下寻租空间,或给城市留下“历史遗留问题”。对资本引进,黄奇帆设了四个门槛:第一要防范私下交易,不透明的交易。第二不能形似神不似,说是PPP实际上是固定回报率的高利贷。第三是社会资本在项目取得以后不能有垄断权,不能乱收费,否则影响社会服务。第四当外力出现的时候,政府不能完全不管风险。

  “重庆地方债的安全度排在全国第五位。如果重庆要破产的话,后面的省份都要破产了。”

  “中央不该为地方债兜底,哪个地方出现问题就下岗查办!”

  对媒体解释了很久之后,黄发现只能用狠话来强调重庆地方债的安全性。

  以上大抵能解释为什么中央这么爱黄奇帆。

  这里直接快进到结论:在中国,不炒地、不炒钱还能把GDP搞起来的市长,就剩他了。

  炒地、炒钱堆起来的GDP,在中央眼里不再是政绩,而是风险!高价格下的高库存、高杠杆,再走下去,危如累卵。

  这里要补一下2009年以来的货币放水之旅。

  “四万亿”之后,先是通胀:钱多资产少,先炒一波楼市股市;之后炒“新兴产业”:LED、光伏等;再炒商品:钢贸、煤炭、大蒜、生姜;

  2012年之后,大家发现没有安全资产,还是钱最值钱→通缩、钱荒。

  但之后金融阀门继续放水,这时的钱坚决不再进实体和商品,除了继续炒地之外,开始炒钱。也就是房地产和高利贷为主。

  此外还有一个特点:创业大热。除了互联网带来的机会之外,还说明资本把实体产业、商品和房地产都炒完了,没有东西炒,只能把刚毕业的大学生拿出来炒。这时候,大概也是最后一炒了。

  (但是本人坚决支持双创,投入创造环节总好过炒地炒钱。)

  这种大环境下,黄奇帆成为难得的另类。货币放水他也用,但他把水引入了生产、流通体系,压低生产、流通和生活成本,转化成有效产出和消费,甚至在外需萎缩的情况下通过渝新欧给出口打出个增量空间。

  还值得一提的是民富。重庆GDP在2014年超过苏州,在全国排到第六。但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则超过深圳和天津,位列第四。

  真特么人才!

  中国其他的城市几乎都走在相反的方向上:为了短期GDP鼓励炒地炒钱。

  地产泡沫对应什么?推高生产成本、生活成本、流通成本,增加居民端债务,对生产和消费都是挤出效应;

  高利贷对应着什么?房地产债务和企业债务,以高成本推高企业端杠杆。

  于是地方政府面临的是这样的场景:投资端造次贷、消费端加杠杆、实体端增成本、地产积压库存(高价库存)。

  无解。

  急剧增加的债务最终压上的是政府信用。

(中央关心地方债,其实是关注这背后城市的整体债务偿付能力。)

  城市转型一旦走到这条路上,必然要死一次才能活过来。

  对整个国家来讲,这个代价

就太大了。

  中央目前需要的是:稳生产、抑泡沫、控风险、腾空间、找出路。

  阿黄临危受命,局面使然。但在时点上,他从2012年就开始警告“金融堰塞湖”的后果,2013年再直言“到了调整的时候了!”

  转眼已是2016年,烈士暮年,阿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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