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虚声
来源微信公众号：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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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过几篇香港的文字，不少朋友不满意，其实我也有些不满意，但现在只能这个样子。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不满意十之八九。写文章也是一样，缺憾才是常态，没啥好抱怨的，因为抱怨也没用。就拿我自己来说，我写的大部分文字都被和谐了，如果去抱怨，恐怕都成祥林嫂啦。乐观点看，不满意，才有进步空间嘛。今天写这个文字，如果能发出来，估计也会让不少朋友不满意。但我想说，所有我写的文字都是就事论事。这里再次强调一下我的观点，在立体史观的认知里，所有社会形态都是组织方式，而不是信仰。不同的文明周期，不同的发展阶段，便有不同的组织方式。所以把自由主义或集权主义当信仰的朋友，不要来骂我。因为咱们的思维方式不在一个频道上。因为我从不认为任何组织方式是一成不变、包治百病的，只是以过客的视角做一个观察。如果说我的立场，有一点偏向于民族主义，所有世俗史观，都会有一点民族主义。如果没有一点民族主义，就很容易陷入虚无主义。我厌恶虚无主义。言归正传，我也仔细在思索香港乱局的因果，想的远比写下的多。我思索的其中有一个区域，就是我今天要写的这个。香港这个乱局，如果孤立地看，貌似很复杂。但是它并不是孤立的。最近十年，类似的暴乱在纽约、伦敦、台湾、首尔、巴黎、加泰罗尼亚都发生过。其呈现方式和破坏力，以及结果都很类似。2011年，纽约发生占领华尔街运动，示威者云集，声称要改变社会不公平。随着人数增加，场面开始混乱，最后警方强力清场，而且清场过程并不平和。美国各大主流媒体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轻描淡写，目的很明确，就是对自家的乱事破事大事化小。同样是2011年，伦敦发生暴乱，当时英国首相卡梅伦批评本国警方手段太温和，决定聘请美国高级警官威廉·布拉顿为顾问，以便学习美式执法经验。英国民众也开始表达他们对这些扰乱秩序者的不满，支持政府平息骚乱。最终结果2140人被捕，其中1200人涉嫌参与暴力、扰乱秩序和抢劫，725人受指控，这组数字反映出近来在英国一些城市骚乱的规模。为了处理这些案件，很多法院连夜工作。2014年，中国宝岛，马英九即将卸任时，民进党在背后推动“太阳花运动”，演绎出一系列的街头闹剧。2018年到2019年，法国黄衫军暴乱，示威者袭击了安全部队，不但打砸商店，纵火焚烧银行、汽车，还试图破坏凯旋门。巴黎警方表示，仅仅在2018年12月1日就有100多人在冲突中受伤，其中包括16名警察，同时还有250多名示威者被捕。
2019年10月18日，超过52万人在加泰罗尼亚上街示威和游行。激进示威者戴着口罩打砸车辆与公共设施，与警方发生冲突。受此影响，加泰罗尼亚著名景点圣家堂暂时关闭，57个航班取消，法国与西班牙交界的双向公路也被阻断。
放在大的格局中看，香港骚乱只是全球发达地区众多骚乱中的一场，并不孤立，也不独特。其一，这些事件最初都有一个高尚而感人的旗号，为了民主自由，或者为了缩小贫富差距，给世界的感觉都是底层人生活困难，需要改善与关注。这本身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文明进步的标志之一，就是对社会中下阶层的关怀。尤其是“占领华尔街运动”，当初绝对是震撼全世界。大家忽然发现，超级大国也有那么多贫苦老百姓，也有那么大的贫富差距。那段时间，陈光标貌似还跑到美国去高调做慈善，惹出很多话题。其二，过程都会逐渐从和平演化为暴力。不论是英美等海权国家，还是欧洲心脏法兰西，或者说中国的台湾和香港，最后都引发这样那样的街头暴力，而这种暴力行为最终又延伸到破坏民生设施。尤其是巴黎黄衫军和此次香港乱局，简直成了这方面的典型。这是令人非常心痛的一件事。大家原本是表达对民生的诉求，最后却破坏民生。这是不可接受的。其三，正常老百姓受不了这种破坏秩序的行为，最后支持警方强力清场。而且最后清场的过程中，都以拘捕一部分顽固分子而结束。虽然暴乱平息了，但会留下社会撕裂的伤口，尤其是参与者很多都是年轻人，未来生活和事业肯定会受影响。这是典型的个人前途和社会集体之间的相互伤害。最后一条，就是这些看似表达民意的游行，最终都如风一样，没能留下痕迹。纽约、伦敦、巴黎这些看似声势浩大的游行，改变了什么？貌似什么也没改变。美国也好，英国也好，法国也罢，不论是社会体制，还是资源分配，都没有因为街头大游行产生任何本质上的改变。而且这些声势浩大的运动，也没有诞生任何领袖级人物。后来大家回忆，也就是和平诉求演变成骚乱，最后遭到强力清场。韩国的大游行，倒是把朴槿惠送入牢房。与其说是游行结果，不如说是惯性使然。因为韩国总统没有一个能善终，朴槿惠自然也不例外。换个角度看，韩国的体制没有因为朴槿惠坐牢而改变，资源、福利分配制度，也没有因为朴槿惠坐牢而改变。也许不用多久，韩国人会以相同的方式把文再寅也送入监狱。再看中国台湾的太阳花运动，除了街头一系列闹剧，还把两岸服贸协议反没了。马英九任期，台湾每年可以从大陆赚取大把美元。太阳花运动这么一搞，换来的也只是两岸关系紧张，台湾经济受损而已，是一枚苦果。香港这么一闹，把自己的经济搞得技术性衰退，全港学校被迫停课，闹出另一枚苦果。不禁很纳闷：这些曾经被赋予很多崇高意义的民众游行示威，为何最终都会趋向于暴乱，为何没有想象中的那些效果？如果把时间拉回到一百年前，民众大游行常常能留下很多经典内涵，比方说中国五四运动成为历史上的一座丰碑，比方说印度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成为印度历史的经典。如果把时间拉回到两百年之前，英国、法国、德国那些街头运动，同样留下诸多资产阶级革命的经典镜头。通过仔细对比时间轴和空间轴就会发现，大游行是否能成就经典，有一个明显的历史趋势。什么意思呢？分析这些街头游行，要寻找其在历史中的坐标。一百年前的中国或印度或沙俄，都处于从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向的关键时刻，民众大游行，有助于摆脱农耕文明陈旧陋习的束缚，助力历史演变，所以能留下诸多经典。两百年前的英法德等西欧列强，也处于向工业文明转变的初期，民众大游行同样有助于摆脱农耕文明陈旧陋习之束缚，同样有助于历史演变，同样留下诸多经典。换句话说，就是在历史大周期演变的关头，民众游行有助于推动历史趋势的发展，比较容易成为历史的闪光点。回到现在发达城市地区的街头游行，纽约、伦敦、巴黎、加泰罗尼亚、台湾、首尔、香港，基本上都处于工业文明成熟时代，这些地方不缺民主、也不缺自由，连政府基本上都演变成服务性质的。这个时候的街头游行旗号，还是和一百年甚至两百年前一样，要的那些东西，其实政府已经给了。自由没有么？民主没有么？都有啊。要改善民生是吧，任何城市的政府都有N种方案在研究、实施、验证（效果如何是另一回事啊）。但实际上来说，街头游行虽然旗号是要民主自由、要改善民生，但本质上贫富差距依然很大，底层生存不容易。反映出来，就是诸如《小丑》这种演绎边缘人反抗的黑暗系影片会在全球大火。当他们看不见改变的希望，就容易演变成骚乱。但是这些发达而成熟的城市都有着自己的底蕴命脉：自身的运行机制、深厚的法制氛围，决定他们在资源和福利方面的分配机制。这些命脉机制促进这些城市的繁荣，也是它们导致了贫富分化。这些城市不可能否定自身命脉而讨好一部分人。原因很简单，那样会让城市陷入更大的混乱和衰退。如果按照既有的规则调控，那些传统的货币政策、经济政策，和街头运动一样，疗效也在减弱，甚至是没效果。仔细对照一下发达世界的利率，除美元以及和美元管沟的货币，基本上都已经陷入负利率泥潭。这些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简而言之，大家都不容易。经济承压时，底层感觉生存不易；精英也不好过，资金链出现问题，创业失败，成为失信人，例子比比皆是。通过这个分析就很容易得出结论，街头游行有利与否，要看其和历史运行趋势是否契合。很明显当今这个时代，工业文明已经成熟，在发达世界再打出一百年甚至两百年前游行示威的旗号，显然不会对社会发展产生本质影响。然而现阶段街头游行就没有任何效果了么？其实也不是。在那些没有进入工业化的国家，或者没有工业化意向的国家，这种运动依然很有效。具体表现就是颜色革命。实际上被颜色革命的那地方，要么就是工业化失败，要么就是没有工业化意向，眷恋旧时代那些条条框框。仔细观察一下世界，是不是就是这样？这种问题如果一锅粥端出来，看起来会有些复杂；但在立体史观中，就变得无比清晰。简而言之，判断一个地方的街头运动是否会产生效果，就要看这个地方和主流世界是
否存在文明代差：有代差的地方，运动才可能有效；没代差的地方，很可能会出现破坏效果。如果美国足够聪明，明白这层规律，就不要再拿香港与台湾搞事情，没用。从中国的角度看，不用太担心美国在香港与台湾搞事情，因为它没用。正如街头运动在纽约不起作用一样，在香港和台湾同样不起作用。我不知道这么解释是否足够清晰；但这些观点只代表我个人，一个历史过客的想法。过往历史螺旋上升的进程中，每一次大周期的演变，都伴随着中下层生活水平的提升。从奴隶文明的农奴，到农耕文明的农民，到工业文明的工人，总体上而言，大家都是在改善。我认为，信息文明到来时，不论哪个阶层都会有本质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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