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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的事儿,到底咋办?

作者 :南城北苑有条狗 2021-11-30 07:47:20 审稿人 : admin

来源:静思有我(ID:jingsiyouwo666)

今天我还是想跟朋友们说一说联想的问题。本来联想的问题在前天说了一次,我不打算再说了,但是前天发布之后,朋友们给我的很多反应,促使我今天继续说一说。

从留言看,朋友们对我有很多误解。当然,我也确实不赞同留言的部分观点和态度。所以今天说联想就是两层意思:一是把我的意思表述得更加完整,以避免不必要的误解,二是对朋友们留言的一些观点进行一下回应。

我前天文章《当年,联想控股“国有资产”是否被贱卖?需要找到四个字》的核心观点是:判断国有资产出售是否被贱卖,他的参考标准不应该是净资产,而应该是公允价值。应该说前天文章里面基本说清楚了,但说的远远不到位,因为一期文章的时间不能做的太长。那么今天我在前天叙述的基础上,再补充两点。

第一点,一个资产的账面价值,也就是净资产,可能会因为某个因素,导致这个数字有变化,所以以它为标准来确定资产是否被贱卖,是不靠谱的。

还是拿我前天文章所提到的那个健身器材来说,它的原始价值,也就是购买的时候的价格是1500元。如果把它作为一项固定资产来进行会计核算,他每年要计提折旧,假设,通常情况下,他按十年来计提折旧,每年计提折旧150元,那么他每年的账面价值会下降150元,那么三年之后,他的账面价值、也就是净资产,就由1500元降为1050元。

可是,假设这三年当中发生了新冠疫情,在新冠疫情之下,国家要减轻企业负担,促进企业发展,于是就给企业减税。企业减税的方式通常是降低税率,但是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允许企业加快固定资产折旧,因为加快固定资产折旧,可以让企业少交所得税。

这个逻辑是这样的:

假设一个企业一年的营业收入是一个亿,他的成本是8000万,那么税前利润就是2000万。在这8000万的成本里面,假定有7000万是其他方面的成本,有1000万是固定资产折旧。而这个1000万是按照十年计提折旧来计算的,也就是他的固定资产总额是一个亿,十年计提,每年计提10%,也就是1000万。

新冠疫情来了之后,假设国家允许企业由十年计提折旧,改为五年计提折旧,那么企业的固定资产在五年内就可以全部计提完毕。那么,总额为一个亿的固定资产,每年就可以计提2000万元的折旧(原来是每年只计提1000万)。

当企业的固定资产折旧计提由原来的1000万变成2000万之后,企业在这一年当中的总成本就由原来的8000万上升为9000万。其实,企业还是那个企业,营收还是那个营收,做的生意还是那么多,但是,账本上反映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这就是账面价值的局限性。

企业一年的营收是一个亿,原来总成本是8000万,现在由于加速了固定资产折旧,每年计提的固定资产折旧由1000上升到2,000万,总成本就由8000万上升为9000万,于是税前利润就由原来的2000万降为1000万。

这导致什么后果呢?

第一个结果就是,刚刚讲过的,企业可以少交所得税。原来企业的税前利润是2000万,乘以所得税率25%,就应该交500万的所得税。现在税前利润变成了1000万,乘以所得税率25%,就只需要交250万元的所得税。原来要交500万,减去现在要交250万,差额是250万,于是企业就少交了250万元的所得税。

第二个结果就是,企业相关资产的账面价值发生了变化。在刚才所说的例子里面,企业每年计提折旧是过去的两倍。如果把这个比例应用到我前天文章所提到的那个健身器材上,他原始价值1500元,正常情况下,分十年计提折旧,每年计提折旧150元。新冠疫情来了之后,国家的扶持政策到了之后,他每年计提折旧变成了20%,也就是相比原来翻倍,也就是每年计提300元折旧。

这样以来,没有新冠疫情的时候,三年之后他的账面价值、也就是净资产,等于:1500元减150×3,等于1050元。

有了疫情之后,三年之后,他的账面价值、也就是净资产,就等于:1500元,减去300元乘以3,等于600元。

我们发现,企业还是那个企业,生意还是那个生意,健身器材还是那个健身器材,但是有了新冠疫情,他的账面价值就由1050元,降为600元。

假设这个时候要出售这个健康器材,如果以账面价值来确定是否被贱卖,同样是一个东西,可能出现的标准是1050元,也可能是600元,你说这能作为依据吗?所以,才需要做出专门的评估,我不管你账面价值是多少,总而言之评估出它的公允价值,是不是这样才合理啊?

说来说去我就想说一个事,在出售企业资产的时候,以账面价值、也就是净资产为标准来判断是否被贱卖,是不靠谱的。

这是我今天为朋友们新提供的第一点,接下来说第二点。

国家法律法规规定,出售企业资产必须评估企业资产的公允价值,不能按照净资产来考虑出售。

涉及这个问题的法律法规很多,我主要说三个:

第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国有资产法》,第47条规定:“国有独资企业,国有独资公司和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合并、分立、改制、转让重大资产、以非货币财产对外投资清算,或者由法律行政法规、以及企业章程规定应当进行资产评估的其他情形的,应当按照规定对有关资产进行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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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企业国有资产评估管理办法》,第3条规定:“国有资产占有单位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进行资产评估:(一)资产拍卖、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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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管理暂行办法》,第12条规定:“企业国有产权转让事项经批准或者决定后,转让方应当组织转让标的企业,按照有关规定开展清产核资。”如果说按照净资产就可以卖东西的话,那何必还要搞个清场核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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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规于2017年10月29日被废止,但是在我们当下所讨论的话题时期是有效的。

我的意思是想说,国家多个法律法规规定,企业出售国有资产的时候,必须进行资产评估。进行资产评估,也就是要评估出他的公允价值。国家是绝对禁止按照账面资产、也就是净资产来对标资产出售问题的。那么我们在讨论联想控股的国有资产是否被贱卖的时候,是否应该尊重一下这个法律呢?

我们还可以做这样一个假设:2009年的时候,国科控股出售他所拥有的联想控股的部分股份这一个国有资产,国科控股非常负责任,不想让国有资产流失,于是很负责任,很认真的把账本打开,找到了那时候的净资产数字,然后用总的净资产数字乘以打算出售的股份比例,计算出具体数字,然后就按这个数字把这一个国有资产卖出去。

如果这样操作,按照当下很多自媒体的观点,这就没有导致国有资产流失。

可是我要说,如果这样操作,就违法了。因为法律法规规定,不能只是打开账本看一下净资产的数字,就按这个数字出售国有资产。必须要进行资产评估,评估出它的公允价值,然后再谈出售的具体价格。

这里还要提到一个小的细节,网上自媒体文章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表述:

那个时候的联想控股还没有上市,联想控股到底值多少钱不清楚,但是联想控股持有42.3%的联想集团股票和16.23%的神州数码股票。按照当时的股票价格计算,单单是这两摊子股票的市值所显示出来的数字,国科控股所出售的国有资产的价值就是38亿元,比实际出售的价格27亿元,高出10亿元人民币。

我查了一下资料,这个说法的计算是没有问题的,它依据的是2009年8月底这两只股票的收盘价格,而当时出售国有资产的时间是2009年9月。

更为重要的是,我从前天到今天的文章,口口声声说公允价值,而在计算公允价值的时候,如果一个资产上市了,有股价,那么这个股价就是计算公允价值的基础。

但是,把这个问题往细处说一下,就会发现还是有问题:

计算公允价值的时候以股价为基础,但不是等于股价。其背后的逻辑是股价是分分钟在变动的,我们该以哪一个时间点上的股价为基础呢?比如说,是以评估时候的股价为依据,还是以成交时候的股价为依据呢?股价的东西一分钟。所以,应该综合考虑一段时间的股价。

2009年9月,国科控股出售联想控股的股权,那么按照出售国有资产的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他的资产评估应该在2009年的上半年甚至更早来进行,而在2009年那一年,单说联想集团的股价,从3月份的最低价1.3港元左右,一口气上涨到8月底的3.2港元左右,股价翻倍再拐弯。

那么,在资产评估的时候的股价,股价没有达到8月底3.2港元的高度。即便以8月底3.2港元的价格为参照,那也应该参照截止到8月底之前几个月甚至以年来计算的时间段的股价,而不应该采用一个时间段内的最高价。

所以说,尽管按照8月底的股价自媒体上的那个说法是站得住脚的,但毫无疑问,公允价值评估的最终结果肯定不会是这个数字。

可是,这其实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我不想谈论那个公允价值具体是多少钱。我想说的是,谈论国有资产是否被贱卖,必须立足于公允价值,即便我上面的分析有错误也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说你必须立足于公允价值来谈论,而不能立足于净资产或者股价。

我在前天和今天的文章里面反复强调,我不是说一定没有被贱卖,言下之意是存在贱卖的可能。但是,我们说这个事儿,必须要立足于公允价值来说,而不能立足于净资产。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越是想证明当年的操作可能有问题,我们越是要按照专业的说法,从公允价值的角度来说。否则,即便真的是被贱卖了,从财经原理和国家规定的角度上,也说不通。

这就好比是,我们越是想证明一个人有罪,我们越要在法律的框架和法律的规定下去论证这个人是否有罪,而不能按照自己的感觉和自己的小逻辑来论证。

如果我们在法庭上要论证一个人偷了东西,我们能说我“觉得”他偷了东西,法院就能接受吗?我必须要按照法律规定的条文和相关的证据来证明这个人确实偷了东西,才好办事啊。

而目前我所看到的自媒体文章,在质疑联想控股的国有资产是否被贱卖的时候,我还没有看到有一篇文章,哪怕稍微提一下公允价值这个事儿。全部是从企业账面资产、也就是净资产,直接跳到结论。

这是不是不够严谨,不够严肃,不够专业呢?

当然,我知道自媒体写文章、做文章不可能那么专业,我本人的很多文章也经常出现类似的问题,我们不能苛求。

但是,不苛求不等于不能指出来。

指出来,不是说就是反对这件事。就好比,我说证明一个人杀了人,必须严格依照法律要件,不能凭主管感受,这难道说我想给这个人开脱吗?

尤其是,这种不严谨、不专业的情况,在这一次讨论联想的问题的自媒体文章当中,比比皆是。

我前天做文章的时候,说实话,真的不想太得罪人,我只选了这样一个非常关键的不专业的点,来说一下。那么今天既然延伸,那我就再列举几个例子。我的这个列举也是随机列举,看到什么是什么。文章写到这儿了,我随便打开几篇文章,看到啥说啥,逮谁说谁。

比如,有人说联想集团的净资产是200多亿元,而杨元庆的个人资产是100多亿元,那意思就是杨元庆的个人资产占了联想集团净资产的一半左右。

可是,他说联想集团的净资产是200多亿元,是财务上的账面资产;而他说杨元庆的个人财产是100多亿元,是按照股票市值来折算的。可是联想集团账面上的净资产200多亿元,反应在市值上是800亿元。要么都按账面上的净资产说,要么都按照股票市值来说,这样才说的通。

其实,换个这个说法也不影响他的结论,但是这样不对称的表述反而让人觉得有猫腻,反而影响他的说服力。

再比如,有的自媒体文章上说,中科院所占股份少于三分之一,已经失去了投票权。

这哪跟哪儿啊?

1/3是个什么概念呢?目前没听说1/3是一个重要的门槛,我猜测他所指的是30%,而且也有别的自媒体拿股份低于30%来说事,那么我们就假定这个自媒体文章所说的1/3,其实指的是30%。

可是,按照规定,股东持有企业股份多于30%,影响的是它进一步增持股票的时候要遵循所谓的强制要约规定,跟投票权没关系啊。

所以,这话也没法理解。

算了,我就不再举例了,眼看着今天文章的时间可能又要超时了。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感觉当下对联想的讨论,情绪大于严谨。很多文章和节目都是用一堆模糊大概的材料和逻辑,然后激情澎湃的发表观点。如果让语文老师来评判,文章一定能打高分。

但是我们发表观点,写文章,不能只靠语文。说财经就要有一点财经味儿,说政治就要有一点政治气息,说人文就要有人文思想。

总之,我们不能只靠情绪,不能跟着感觉走。

说到这里,我随口说出来了我内心深处的话,就是:我认为当下的讨论,情绪远远大于理性。

就拿我前天文章发布之后,有人批判我的言辞来说吧。有一些人只知道用生殖系统和泌尿系统的一些词来骂我,我就不提了。还有些人说我收了联想的钱,我也不提了。我就说那些正正经经跟我讲道理的批评,我很愿意跟他们讨论。

但是,我发现一个很奇妙的现象,有很多貌似批评我的话,其实跟我的观点是不矛盾的,但是表现出来的情绪,好像跟我严重对立。

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有人指出来说,我不能只考虑公允价值的问题,还要考虑诸如暗箱操作、针对性设置标准等等问题。

我想说,这些貌似批评的话,其实跟我的观点一点不矛盾啊!正如我对有一个朋友是这么回复的,我一字不差地在这里念一遍:

“这两点不矛盾,暗箱操作是什么错就是什么错,但是评价是否贱卖必须对标公允价值,不能对标净资产,这是财务常识,也是法律规定。”

我说在判断是否贱卖的问题上,不能针对净资产,而要针对公允价值,并不是说他一定没有贱卖。我在前天的文章里面专门强调,说这并不意味着一定没贱卖,言下之意是不排除被贱卖的可能。我在上周三给一个朋友回复的时候也特别强调了,我原话说:“我不是说他的结论一定有问题,可是他的财经方面的表述不专业。”

明明是不矛盾、齐头并进的两个观点,可是有些朋友看到我的观点貌似要动摇他所认可的观点,就觉得我是收了联想的钱,被资本家收买了。我认为,这是情绪在主导行动。

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不管我们是赞美人,还是批判人,都必须靠谱。如果不靠谱,赞美人就失去感染力,批判人也会失去说服力,还容易被我们的敌人抓住把柄,甚至让我们的敌人笑话我们。

我举几个例子吧。

比如前几年的一个5月上旬,我在一个微信群里收到了一个信息,大体上是号召大家反对日本,最后一句话说,马上5月13日是南京大屠杀纪念日,我们更不应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对日本心慈手软。

我看到这条信息,立刻倒吸一条凉气。作为中国人,竟然把南京大屠杀的纪念日说成了5月13日,还说得激情澎湃,言之凿凿。这样的信息还到处疯传。拜托,南京大屠杀的纪念日是12月13日,不是5月13日啊,整整错了7个月。我们说勿忘国耻,勿忘国耻,连国耻的日子都记错了,错了7个月,怎么勿忘国耻啊?

这条信息如果被日本人看到了,他们心里面会咋想啊?我猜大约会这样想:中国人就这素质,还跟我斗!

再比如,今年10月份我在一个微信群里面收到一个消息,说台独分子很多人都有日本血统,说得有鼻子有眼地,说蔡英文不姓蔡,本来的名字是日本名字:梅园英文,日本血统,祖籍日本岩手县二户。

那个信息,给当下主要的台独分子每一个人编了一个日本名字,都是日本血统。我稍微核对了一下,全部不靠谱。就拿蔡英文来说,不管她怎么台独,但她祖籍真的不是日本的什么岩手县二户,而是台湾屏东。他的父亲叫蔡洁生,1918年生于屏东枫港,祖父是枋山乡枫港的客家望族,祖母是狮子乡的台湾族,她也没有一个所谓叫梅园英文的日本名字。

顺便说一句,我这会儿正本清源说蔡英文不是日本血统,是在为蔡英文洗地吗?说明我支持台独吗?

总之,我们要打击台独,怎么打击啊?靠编故事打击台独吗?如果台独分子知道我们大陆人是这样打击台独的,会不会笑掉大牙啊!

总之,我的观点就是,要表扬谁也好,要批评谁也好,说话一定要靠谱。

我再举一个例子。

我们都知道,疫情来了,资本主义世界抗疫,完全荒腔走板,一塌糊涂,于是有人就发布了一个图片,上面有一个马克思的图像,然后有这么几行字说:

“马克思全集第3卷第232页说,当人类出现瘟疫大流行,资本主义就会暴露出种种弊端。从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趋势来看,瘟疫也是资本主义的丧钟。”

下面还打一个破折号,落款:卡尔马克思1876。然后还有一句话是:老马真有远见。

我看到这张图片立刻就很紧张,我还是读了一些马克思的书的,我对这句话没印象啊,可是这张图片的文字表述真的是有鼻子有眼啊,第3卷,232页,什么什么的,具体的不得了啊!

从直观的角度看,是没有专门的马克思全集的,凡是马列的著作,都是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编在一起的。不过我认为这可能是民间人士的疏忽,是可以容忍的。我于是开始翻越类似所谓“马克思全集”的书。

我先是翻开家里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找到第232页,没找到这句话。

当然,我家里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不是“全”集。全集我家里没有。我还联想到,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还有一个“文”集,我家里也没有。那怎么办呢?我第2天一大早跑到图书馆去,晚上天黑了才回来,就为查这句话,查了一天。

最后我做了一期文章,题目是:《“瘟疫敲响资本主义的丧钟?”马克思说过这话吗?》。我用整整一天的劳动确认一个事,马克思没说过这句话。

朋友们都知道,我经常抨击资本主义,经常把疫情作为素材抨击资本主义,可是我们的素材、逻辑、推理,必须是靠谱的,不能靠瞎编,也不能跟着感觉走,也不能跟着情绪走。

我还想顺便说一句,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确认马克思没说过“瘟疫敲响了资本主义的丧钟”这句话,难道就说明我赞美资本主义吗?

总之,我的观点就是,不管是表扬人还是批评人,说话都要靠谱,在这样的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上,要尽可能的严谨一点,专业一点,不能跟着感觉走,不能跟着情绪走。

最后我简单说一下我对联想的看法。

我本来认为这是个废话,不需要占用时间说。但是由于前天文章遭到朋友们的误解太多,我似乎应该在这里表个态,所以我做一个表态式的发言。

毫无疑问,我们追根溯源,联想应该是中国最有条件和基础成为中国高科技尤其是硬科技的领军企业的,而目前联想在这个问题上让国人大失所望。

这应该是联想现在在全社会声誉下降的主要原因。我本人对联想这种不成器的表现表示极其的失望和遗憾。

如果说我们当下评价联想是站在国家和人民的立场上,那么包括联想在内的所有的中国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都是我们的孩子,那么联想就是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对于这样的孩子,我们要批评,教育,敲打。他的历史旧账里,如果有出格的地方,我们也要去追究。

但是更重要的,我们要立足于孩子的转变。

我对联想,在失望和遗憾的心态之外,还心存些许的善念,就是基于这样一个逻辑。

更为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柳传志,曾经和倪光南院士较劲,不发展高科技、硬科技,走上了一条和华为不同的道路。但是,后来,柳传志公开表示,自己不如华为,对华为赞赏不已。

这让我对联想有一种知错就改的期待。

那么,联想在改错吗?

我们看一个信息:

2021年1月21日,国际专利数据库提供商IFIClaims发布信息,截至2021年1月,全球250个最大专利持有者中,中国大陆地区共有8家企业和机构上榜。其中,华为、京东方、联想,位列国内企业前三,排在全球的前100强。

其中,华为,列24位,专利数17112件;

京东方,列57位,专利数9373件;

联想集团,列82位,专利数6648件。

后面的中国企业还有,TCL,91位,专利数5823件;中兴,107位,专利数4878件;清华大学,215位,专利数2318件;腾讯,218位,专利数2311件;海尔智家,235位,专利数2028件。

简单地说,从高科技发展能力上来说,从专利数的角度评判,联想目前是中国第3,世界第82。

我想这样来表述我心中的联想集团:

作为一个1984年由中国科学院创办的高科技企业,他“理应”成为中国高科技领域的第1名,或者说它“至少”应该成为中国第一。如果再努把劲,对标华为的那种拼劲,成为世界第一,才与他的身份相当。

可是他不争气,大失国人所望。

然后他的老总承认他错了,然后,他目前的学习成绩是:中国第3,世界第82。

中国培养一个中国第三、世界第八十二的高科技企业,不容易!

就像一个孩子,他本来应该考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一,结果他不争气,他只考了全班第三、全年级第82。可是这也不容易啊!把联想打死了,我们就失去了一个全班第三、全年级第82的“不争气”的孩子。

更何况,他还做到了PC机全世界的第一,还收购了IBM,打败了戴尔。这些成绩曾经都是中国人的梦想,是联想具体实现的。当年联想收购IBM、打败戴尔的时候,国人的心情是多么的自豪,我们也不能忘了啊!

我们还不得不承认,联想在探索中国产权制度改革上还是做出了重要贡献的。只不过他好像玩得太极端了。我们不要忘了,在中国的一个特殊时期,产权制度改革的路子具体应该怎么走,也是中国特别需要的。联想作为曾经的领军企业,和一众中国企业一道,探索出来了,解决了这个问题。如今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似乎已经不觉得它有多么重要。

我想,所有这些因素,大约是柳传志成为党中央表彰的100名改革先锋奖章获得者的原因吧。

那么,我们能不能给这样的企业一个改错和奋进的时间和机会呢?

有人可能会说,别说他表现不怎么好,即便是表现很优秀,有问题也要修理他,毫不客气。或者这样说,桥是桥路是路,功是功过是过。那么,好吧,该修理就修理,我同意。那我们在修理他的时候,能不能严谨一点,严肃一点,专业一点?这应该是我们在对待包括联想在内的任何人、任何事的基本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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