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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边:台湾是怎么凭一省之力达到诈骗巅峰的

作者 :想念在黑夜 2021-06-01 17:53:00 审稿人 : admin

  前段时间“港独”黄秋生跑台湾去被诈骗了一次,台湾人热情地说被诈骗过就是自己人了,没被诈骗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在台湾呆过。

  而且大家注意下,新闻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到各种诈骗大案,这类大案很少有台湾人不掺和的,我搜了下,上个月还判了47个从西班牙抓回来的台湾诈骗犯。甚至有不少人说,诈骗业是台湾仅次于半导体的第二大无烟工业。

  那台湾的诈骗事业为什么这么旺盛呢?今天就来聊下这个话题。

  1

  诈骗事业的崛起

  说到这事的源头,台湾那边自己有个说法。

  说在李登辉上台以后,将原本多年来握有大权的台湾情报机构打烂,把台湾警备总司令部、法务部调查局、军事情报局、国家安全局几家机构几乎都打翻在地,这几个部门听名字是现代机构,其实底子都是些当年“中统”、“军统”、“保密局”这些黑社会形式的特务组织。

  结果李登辉名为改造,其实是撤销,这造成台湾内部的统治力量大大削弱,大批情报部门人员下岗失业走向了再就业,各路地方上的牛鬼蛇神被压了几十年,这次有了机会瞬间就活跃了起来。

  而且台湾情报部门一直跟黑社会纠缠不清,我之前写过一篇“江南案”,说的是台湾有个作家,叫江南,写小说写到蒋经国头上去了,要曝光蒋家秘史,甚至包括蒋经国为了自己前途让手底下的人灭口自己二奶的事。台湾情报部门软硬兼施,一开始准备出钱买下他的稿子烧掉,被拒绝后就派了黑社会竹联帮的杀手去美国把他给做掉了。

  后来曝光出来,不仅杀人,台湾情报部门把所有的脏活都外包给了黑社会,其中竹联帮就是情报部门的白手套,黑社会头目情报部门竟然有编制,属于公务员,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后还可以去政府领养老金。

  在美国大街上杀人这事引起了美国人的暴怒,尤其是那个作家江南,竟然是美国FBI的线人,这下美国彻底怒了,要求严查。这事蒋经国到底知不知情已经没法确认了,当时情报部门负责人蒋孝武出来顶了责任,被流放到了新加坡。要知道,蒋孝武本来是要接班的,才被安排到军警宪特头目的位置上培养,这下蒋经国没了继承者,后来干脆开始了民选。

  李登辉上台情报部门解体后,大量情报人员也没啥可以在社会上立命的职业,正好之前他们跟犯罪组织纠缠不清,下岗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的关系网都在黑社会那里,于是果断投奔,用自己在政府的技巧改组了黑社会,再加上他们长期坐办公室,跟汤师爷一样倾向于“动脑不动手”,所以台湾黑社会分裂出来一支,专门做地下诈骗业务。

  这次“合流”,让台湾诈骗业从草莽走向了专业,为后来走向世界奠定了基础。

  在那之前,台湾也有诈骗团伙,但都是小团体,分工作案,虽然不乏有厉害人物或者厉害团队干出神来之笔,但是规范化程度低,技术的普及速度慢,各个骗子对自己的独门技术太过珍视,甚至只传给子女,连同伙想知道都难,以至于老艺人死了手艺也失传了,非常影响行业发展。有点像工业革命前的手工作坊,急需解放生产力。

  所以台湾诈骗集团在20世纪90年代把情报部门的一些管理方法融入进来,团体内部进行分层管理和考核制,有明确的奖惩措施。也就是现在说的KPI制度,对诈骗进行量化管理,整体水平迅速上升。

  举个例子,2001年前后台湾一吴姓犯罪分子便“发明了以退税的方式进行诈骗。这人手下有10套人马,这些人都必须受到严格的绩效考核,并实行奖惩制度,不仅以诈骗所得核定业绩,而且定期组团前往东南亚度假胜地进行检讨总结,骗子们受到激励,业务提升很快。业绩有多好呢?他自己说最好赚的时候一周便进账8000万元。

  而且还进行培训制,入行的新人不再是以前师傅带徒弟,太低效,而是有老手写教材,这个在业内叫做“话术本”,在班级里面边讲边实践,甚至还有打分和考试,台湾骗子们惊讶地体验到了像专业人士一样做诈骗,非常惊喜。

  这在几十年前真的是颠覆性的创新,不过十年时间,台湾诈骗技术突飞猛进,有的“话术本”一年就能更新好几次,每次诈骗完了,成功案例要分享经验,失败案例要回溯,严格遵守TQC的质量保障和改进协议。

  TQC这玩意搞生产的人都知道,全名叫“全面质量管理”,美国人发明出来不断改进质量的小技巧,日本人最先实践后日本制造大放光彩,后来才回到了美国,现在我国企业也基本在用。只是上世纪90年代,台湾诈骗犯竟然最早接触到了这种高深的管理思想,不断改进,有效提升了诈骗水平。

  而且当初美国情报部门教会了台湾当局怎么给嫌疑人做profile,这个词中文里好像翻译成“侧写”,也就是通过对方的言行给对方做个信息档案,分析出被骗人的性格、性情什么的,增加了解,好借机突破。这些也被情报部门带到了诈骗行业。

  2

  岛内经营

  台湾人改善了诈骗技巧后,并不是直接出海作案,而是先在岛内折腾。

  诈骗套路倒也不复杂,从来都是利用人性里喜欢天上掉馅饼那个毛病,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各种衍生发展。

  这里先拿一个典型的犯罪团伙举例,大家仔细体会下。

  一个团伙里面除了老板,具体干事的分一二三线,老板要带着几个专门的人处理日常事务,从租房租车连电话到吃饭喝水,还有联系把钱弄到手里外加算账分钱。反正就是做好统筹规划,尽量弄一个比较适宜作案的环境出来。

  一次诈骗首先是从“一线”里的人开始,内容就是按照老板买来的电话号码。发送群呼业务,受害人接听到的是一个录音,内容五花八门,有冒充银行的,有冒充福利彩票的,有冒充保险公司的,内容不外乎他们经过侦查,发现你参与了或者洗钱或者诈骗或者信用卡盗刷,反正你摊上啥事了,如果受害人没有挂电话就表示这单有机会。这时候电话就接通到“一线”了。

  “一线”的人冒充录音里的相关部门,反正都是按照培训时候上课的内容讲,主要作用就是把受害人吓住,顺便以查询为名套取客户的身份信息。差不多确定受害人已经上钩,“一线”的任务就完成了,后面的就是需要技术,在讲完之后就说他们怀疑受害人的信息被不法分子盗用了,建议受害人赶快报案,他们可以把电话直接转给警察同志,于是就将电话转到“二线”。

  二线的人冒充的一般是刑侦警员,受理客户的报案,等客户讲完之后,“二线”就表示已经收到报案,先挂电话,要“核实”一下再回拨。为了让受害人更相信,这时候就不能拿手机打了,要用座机给客户回拨过去(用改号软件将来电显示为公安机关的电话。),“二线”冒充的警官再跟受害人讲,经过他核实,怀疑受害人的身份信息被盗用,涉嫌犯罪,用购买来的信息跟受害人核对姓名、家庭情况等信息,这时候受害人发现“警察”知道自己那么多信息,基本上就深信不疑了,其实这些东西在网上一个人的信息才一二毛钱。

  等到“二线”套问出受害人的余额,如果数目不太多,“二线”就直接骗受害人以“保护账户”为名转账汇款了;如果金额较大,“二线”就不能随便做主了,要保证成功率,就要把电话转给“三线”了,于是就说受害人的钱数目太大,他没有权限处理,要向上级领导反应,然后由“三线”冒充金融犯罪科科长一类身份,跟受害人谈。

  一般如果要出动“三线”,都需要考虑受害人的情况,确定哪个“三线”合适,然后才开始联系受害人。

  “三线”大多是经验丰富的诈骗惯犯,不但技术高明经验丰富而且反应特快,精通诈骗心理学,受害人时不时会突然出什么变数,“三线”隔着电话线要随时判断随时处理,心里急的上墙但是语气里面要一点听不出来。

  如果大家在大公司干过,就知道现在绝大部分跨国公司的售后也都是这么组织的,可见台湾诈骗行业一直都在引领潮流。

  而且也正是在那些年,台湾人开始引入传销。

  台湾号称亚洲传销鼻祖,不过客观地讲,他们没那个本事独创,传销这个技巧也是欧美传过来的,不过台湾因为地方太小,虽然当地各种套路齐备,但是注定没法做大做强。

  做大也是等到21世纪初来到大陆,算是开枝散叶,虽然这些人因为生活习惯或者风格,在大陆不一定都骗到了很多钱,但是算是推广先进经验,有一段时间传销组织在全国多个城市都能连区成片,甚至敢于对抗执法人员。

  现在传销在我国已经生根发芽,分成了“南派”和“北派”,在技巧和手法上已经全面超越了台湾人,现在台湾已经基本退出了传销行业。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有个问题,台湾省政府就任由这些犯罪分子闹腾,不管吗?

  这个其实台湾省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在上世纪90年代诈骗刚兴起那会儿,台湾其实也非常非常乱,刚开始搞民主嘛,乱的一团,诈骗事业在民间野火燎原,政府一开始也没注意到。

  那时候台湾人骗台湾人,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基本上是在小小的岛内繁衍了十几年,骗子太多傻子不够用,直接把行业给干内卷了,骗子们事业也遇到了瓶颈,继续寻求更大的舞台。

  当时大陆刚刚开放,于是骗子们纷纷跑过海峡来到大陆。才发现这里是一片蓝海,于是迅猛发展起来了。

  进入21世纪之后,台湾省政府有段时间打击很积极,不过很快心态就有了变化。

  因为他们惊喜地发现诈骗分子正在向大陆开辟业务,诈骗事业从内卷走向广阔天地了,不仅能解决就业,还能创汇。这时候政府又开始纠结了,最终短视占据了上风,台湾那边对诈骗的态度是“诈骗可以,不过要去大陆”。在岛内诈骗被抓依法审判,如果去诈骗大陆都是象征性惩罚。

  据统计台湾每年要有上万诈骗分子被起诉,这还是真的逮住而且有了实际罪证的,实际参与的肯定不止这么一点,其中大概只有70%被审判,也就是快1/3是被警察逮住但是检察机关觉得证据不足就直接放了。甚至“查无实证,无罪释放”是台湾的一个梗,说的就是别的国家逮到诈骗犯送到台湾,直接就用这个说辞给放了。

  至于被判刑的人里面,而且只要不是犯罪集团的首脑和骨干头目,差不多就是半年以下的刑期,对,半年以下,而且就是这不到半年还可以各种办法规避,进入待上一个月就假释出来的不是少数,有的比较有门路的,即使是骨干分子也能捞到个三个月刑期,进去半个月就能出来。

  由于局子里关着的人大部分都是诈骗进去的,大家可以在里边切磋技术探讨想法,基本相当于上了个培训班,等出来连原来租的房子都还没有被屋主出租掉,头也不回继续干。

  不过有些原来的马仔说不定就升了主管,老大出狱就只好重新创业或者去当创业导师到处搞点讲座什么的。

  就这样,台湾成了全世界最包庇诈骗犯的地区。由于收益和成本不相关,诈骗成功收益巨大,就算被抓也不痛不痒,这种“套利空间”的存在,让无数人激情飞扬地去大陆搞诈骗。

  3

  走向大陆

  在台湾诈骗团伙最早“登陆”的福建沿海,据当地人的说法,这里在上世纪末开始有外出打工的人带着台湾人来这里,以招商引资的名义开始诈骗。当地人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只是觉得这些人颇有钱,而且花钱非常大方,出手阔绰而且没有老板架子。

  其实这是诈骗团伙的一贯做法,在当地一定要给人好印象,方便自己办事,还可以发展眼线,随时给自己通风报信,逃避打击,甚至依靠当地无知群众保护自己。

  这些台湾人来的不多,很多琐事都忙不过来,老板就在当地“招工”,待遇很优厚,招来的人一开始都是忙点生活上的事情,茶余饭后在一起聊天,当地人自然会问他们怎么挣钱的,老板和骨干就添油加醋的说,不外乎多挣钱多容易。

  有的机灵的就想着加入,一个想收一个想进,渐渐的当地人就也坐在电话前面了。据说在2000年即使是“三线”,每个月正常收入也在大几千,如果干的好了不封顶,表现积极有“天赋”的能进入骨干阶层,月入以几十万记,这种收入现在也很可观,当然在X乎上不算啥,放在20年前实在太惊人了。

  后来诈骗的目标转向大陆,业务量大增,台湾人对于大陆的具体情况把握不住,当地人进入诈骗团伙的越来越多,后来就基本垄断了台湾诈骗团伙的底层。有种说法认为,台湾人带坏了一部分福建人,因为有些福建人跟着台湾人上班干活,很快学会了,然后踢开老师自己干上了,搞的福建人的名声有段时间非常不好。

  有一段时间全国诈骗团伙层出不穷,大家每天都能收到几个电话短信,有说中奖的有富婆重金求子的,更夸张有一开口就叫爸爸,说是自己拯救失足妇女被警察抓了让爹赶紧凑钱过来救,直到前些年打击,又变成每天都收到几个推销的。

  不过台湾人因为口音问题反而时常翻车,经营北方业务受阻,被迫拉了大量的北方人参与诈骗,又把一部分北方人给带坏了。

  在一个标准台湾诈骗大陆人的团伙中,一般的底层大多是没有经验的大陆人,而骨干和老板都是台湾人,也就是说“一线”都是大陆人,“二线”部分是有一定经验的大陆人,“三线”和老板都是台湾人。所以分成的时候特别不均。

  老板每个月结一次账,“一线”工作强度最大,但是只能拿“底薪+提成”,底薪只有几千,提成也只有诈骗金额的3%-4%;而“二线”因为有技术,只拿“提成”,大约4%—6%;“技术”含量最高的“三线”能拿到8%。

  虽然看起来差距不大,其实“一线”非常辛苦,绝大多数工作量都是他们完成,他们要接听上百个电话才有可能有一个电话转给“二线”,而上层的成功率要高得多,而且接到的电话量少,提成却高。当然了,老板得到的最多,分成部分不多,但是需要各种投入,外加虽然把钱弄到了账户,还需要一笔费用,让人通过ATM机取现或其他法子洗钱,不过老板基本得到了所有诈骗金额的2/3以上。

  过去大陆抓到人,一开始都送回台湾,结果几乎不处理,甚至在机场落地就放了。

  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诈骗集团,整个的诈骗金额都是千万以上甚至到亿级别的,首脑骨干又得到了其中的大部分,这样的罪责,在台湾一般判处的刑期只有二三年,这种程度基本上就是鼓励诈骗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有一货被判了15年,倒不是他骗的特别多或者造成的恶劣影响,而是这位骗子和别人不太一样,一般台湾被抓的诈骗分子都是骗大陆人,这位却是跑到大陆来专门远程骗台湾人,不走寻常路,所以被大陆抓住以后按照执法权被交给了台湾,然后被顶格判了足足15年。

  其他国家一开始各国抓到人也是驱逐出境送来台湾,结果好多次一落地台湾警方就以“证据不足”把人放了,有的国家警方不满意表示质疑,台湾就表示有被抓人员表示当地警方有侵犯人权行为,要求相关的警方人员来台湾参与询问,而且来回差旅住宿费用还是自理。

  这下可把大家给恶心坏了,打那以后台湾骗子被各国逮住就送到大陆来,结果很多骗子抓住以后大呼后悔,表示“早知道会送到大陆就不干这一行了”。更妙的是台湾当局居然去各地和大陆“抢人”,还有名嘴说“应该用F16把人接回来,美国都是这么干的”。美国爸爸表示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别乱说,再说老子抽你。

  大陆一开始还有几次把人送到了台湾,结果几次下来看到台湾当局的做法,再没人理他们了。

  现在台湾诈骗犯经常送到大陆受审。

  4

  尾声

  台湾诈骗走到现在,已经基本实现了“劳资分离”,啥意思呢?

  就跟上市公司似的,诈骗主犯往往躲在美国或者弯弯,有合法产业,用这些合法产业来洗钱。遥控越南柬埔寨等国的诈骗团伙作案。

  团伙骨干也不和那些一线打电话人员在一起,而在另一个地方办公。

  如果出了问题,最大的大佬自然是没法被抓的,骨干们往往也能躲掉,被抓的经常是小弟。

  等风声过了,大佬出钱,骨干出力,很快就可以重新组织起来。所以这也是为啥诈骗团伙就跟雨后春笋似的根本抓不完。

  既然在海外作案,难免会对所在国下手,有个史上最缺德的诈骗案就发生在泰国,有台湾骗子冒充一个大寺院,按照当地佛教组织的网站,把对于捐钱比较积极的公司和个人都记录下来,然后打着举办一个大的宗教活动的名义,把几十家公司和上百个人都骗了,结果过了一个多月事情才暴露,这在宗教国家太恶劣,当地警察挖地三尺抓人,结果动静闹的太大,而且三天才找到这些人的下落,结果这群台湾人早跑了一个精光,只抓到了几个外围马仔。

  还查到一个数据,2020年,全国公安机关共破获电信网络诈骗案件32.2万起,抓获犯罪嫌疑人36.1万名,止付冻结涉案资金2722亿元,劝阻870万名群众免于被骗,累计挽回经济损失1876亿元。当然了,不一定全是台湾人干的,只是说诈骗案这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且台湾那边对抓捕诈骗犯消极也是有原因的,众所周知,台湾的经济最好的就是半导体那部分,相关产业的工作者也都过得不错,其他人也就那样,吃的住的都一般,我十年前去过一次台湾,疫情前又去过一次,变化非常非常小,感觉破旧了一些,而且以前没觉得,现在看着满大街摩托非常碍眼,他们自己电视上天天也在叫骂经济停滞的事。

  而台湾自己承认的诈骗直接从业者十几万人(严重被低估了),间接关联着上百万人,这才是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四小龙”时代治理都不积极,现在经济停滞就更消极了。

  可见台湾会大概率一直包庇下去,而且他们的徒子徒孙遍及全球,尤其是现在跨国作案这么方便的情况下,肯定会一直有人去掺和,大家也只能是自己和家人提高警惕,不要随便被犯罪分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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