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明叔
来源公众号：明叔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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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国父”李光耀外交智囊、新加坡前驻联合国大使马凯硕（Kishore Mahbubani）在其新书《中国赢了吗——中国对美国主要地位的挑战》中文版序言中提到，“有一件事确凿无疑。美国与中国之间爆发的地缘政治竞争将持续一二十年。”
如果说2018年3月，特朗普政府单方面向中国发起“贸易战”，打响了二十一世纪中美作为两个大国之间竞争的第一枪的话，美国在与中国进行的地缘政治竞争中，远远不只是“贸易战”这么简单。从“贸易战”开始，美国对华为等中国高科技企业、学术机构、个人等进行制裁，实际上是想锁死中国科技革命和产业进步的上升通道，这已经是“科技战”、“产业战”了。除此之外，深谙软实力之道的美国，长期以来，也在对中国和全世界发起了一场认知和思想上的“战争”，其大致可以归纳为“舆论战”。在这场世纪性的“舆论战”中，美国凭借在全球媒体、智库、学术机构、非政府组织（NGO）等方面的霸权，掌握着对世界各国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的定义权、对世界各国行为和结果的解释权，从而构建起了一种美国主导的“叙事话语权”。千万不要小看了“叙事话语权”的作用。谁掌握了“叙事话语权”，谁就掌握了定义好坏、是非、对错的权力。往好了说，就是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往坏了说，可以把“稻草说成金条”。今天，中美博弈，中国有时候感到吃力，不仅仅是在经济、科技、军事等硬实力上吃力，相反，中美硬实力之间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也是在逐渐缩小的；我们吃力，最大的地方还是软实力的较量，这其中“叙事话语权”可能是我们痛点最深的地方。美国的“叙事话语权”，背后是美国政府、学界、媒体、NGO共同形成的一种“叙事”。美国再通过各种明的、暗的方式，对其他国家的政府、学界、媒体和NGO组织进行渗透，最终将美国的“叙事”变成一种“全球性叙事”。美国“冷战”战略之父、遏制政策的创造者乔治·凯南，1946年作为美国驻苏联大使馆代办，向美国国务院发送了一份后来赫赫有名的“长电报”，他系统阐述了美国对苏联“冷战”的战略。凯南在电报中还提出了一个观点，他认为，对于美国人来说，至关重要的是“要给全世界人民营造出这样一种国家印象”，即美国国内取得了成功，而且整个国家“充满精神活力”。美国赢得“冷战”，跟凯南的战略不无关系，而凯南提到的“营造国家印象”，其实就是“叙事话语权”的具体体现。在整个“冷战”中，美国将自己打造成“自由、民主世界的领袖”，对苏联的政治制度、国家发展、社会状况极尽抹黑、攻击之能事。苏联最终在全世界很多人心目中，成为了一个美国定义的“红色邪恶帝国”。苏联最终崩溃，根本原因还是其内部制度僵化、腐败严重，社会、经济、思想、外交等各方面都出现了严重问题，但美国通过自己掌控的“叙事话语权”，对苏联发展模式的解构，特别是对苏联国家形象的抹黑，让苏联在国内民众和全世界民众当中丧失了道义合法性，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今天，美国在发起与中国的激烈地缘政治竞争时，其所作所为明显带有“冷战”时的色彩。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美国和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定义”、“解释”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中美和解后，这种势头一度有所缓和。但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美国和西方再次对中国发动“舆论战”。三十多年来，美国从来没有放弃用自己的方式“定义”和“解释”中国。现在，美国和西方国家仍在时时刻刻通过制造“话语陷阱”、“思维陷阱”，对中国进行“歪曲定义”、“歪曲解释”，比如：——他们将中美博弈定义为“自由民主制度和集权制度的较量”；——他们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称之为“列宁、斯大林主义制度”；——他们把中国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的正当举措称之为“咄咄逼人的扩张主义”、“战狼外交”、“破坏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他们唱衰中国经济，各种“中国崩溃论”虽然一再被打脸，却屡屡沉渣泛起；——他们自我吹嘘“盟友遍天下”，营造一种中国在国际社会“被孤立”、“面临失败”的印象；由于美国及其盟友掌握着“叙事话语权”，他们的“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不仅在国际社会影响了一批人，甚至在中国国内也影响了一批人。今天，我尝试着对美国精心编造的各种“谎言叙事”进行了一次梳理和解构，希望更多国内民众在认知上早日觉醒，冲破美国和西方为我们设置的“话语陷阱”、“认知陷阱”和“思维禁锢”，对中国的政治制度、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有更为清醒、更为自信的认识。1）“谎言叙事之一”：美国打压中国是因为中国放弃了“韬光养晦”的战略，采取了咄咄逼人的对外政策。2018年，特朗普对中国单方面发起“贸易战”，美国和西方媒体炮制了一种“谎言叙事”，他们不去指责美国阻挠、遏制中国发展的野蛮行径，反而指责中国在国际社会咄咄逼人，最终引发了美国的反弹。国内也有一些人相信了这种“谎言叙事”，幻想中国低调、服软、认输，美国就可以放中国一马。实际上，对于美国打压、遏制中国的原因，马凯硕在其书中明确指了出来——美国不甘心自己在国际体系中的优势地位被中国取代。甚至在整个美国社会，承认美国会被中国取代已经成为一种“政治不正确的禁忌”。也正因如此，拜登在2021年3月25日上任后的首次新闻发布会上宣称，“在我的任期内，这（中国超越美国）不会发生。”面对中国的竞争，美国想的不是提高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光明正大地让美国赢，而是采取了一种非常不光彩的手段——“我不行，我要让你更不行。”美国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9月下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明确提出，美国和欧洲应该“放慢中国创新的脚步”。美国打压、遏制中国，归根到底，还是美国的霸权思维、冷战思维在作怪。美国不能接受中国崛起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更不能接受中国在国际体系中取代美国的主导地位。但实际上，中国发展的主要目的还是让中国民众过上好日子，中国从来不是从“颠覆美国霸权”入手，去制定国家对内、对外战略。美国对中国的发展战略和意图，存在严重误判，这是导致当前中美关系恶化的根本原因。2）“谎言叙事之二”：美国打压中国高科技企业、研究机构、学者等，是因为中国损害了美国国家安全。过去几年，美国对华为、大疆等中国高科技企业进行野蛮打压，特别是对华为搞“断供”，威胁台积电等停止为华为提供芯片生产代工服务，这完全违背了美国一贯标榜的自由市场原则，用行政手段干预全球供应链、价值链，对全世界都带来了严重影响。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华为、大疆等中国企业从事了损害美国国家利益的行为。如果他们真的“有错”，那也只能怪他们太优秀、太先进，让同行业的美国公司相形见绌。美国打压中国高科技企业，本质上还是希望通过阻挠华为、大疆等中国优秀企业的发展，放慢中国科技创新、产业进步的步伐，幻想用行政手段损害中国的竞争力，最终实现阻挠、迟滞甚至是打断中国发展的目的。当然，美国的“无赖”行为正在产生一种反效果。中国举国上下在美国打压之下同仇敌忾，产生了空前的团结和独立自主发展的动力。这几年，中国正在把美国在全球供应链、产业链上的威胁、讹诈，内化成中国自主创新的强大动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不完全是坏事。从历史上看，美国对中国限制、提防越厉害，中国越有可能走出一条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从“两弹一星”到今天的北斗导航系统、空间站等，莫不如此。3）“谎言叙事之三”：美国是全世界自由民主的典范、灯塔和领袖，拥有无可辩驳的道义合法性。对于美国社会制度的定义，我们还是要回到传统的政治经济学领域中去。今天的美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资本主义国家，而且是一个垄断资本控制国家经济命脉和政治生活的国家。在“人权”问题上，美国自己劣迹斑斑。在美国国内，黑人等少数族裔遭遇“制度性歧视”，已经成为一个顽疾。2020年疫情期间，黑人弗洛伊德被白人警察“跪杀”，引发全美民众抗议运动，就是明证。在国际上，美国更是穷兵黩武。仅仅在进入21世纪后，美国就发动了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在利比亚、叙利亚等国引发内战，在西亚北非、中亚多个国家煽动“颜色革命”，酿成了连绵不断的战争、动荡，动辄数十万人丧生，几百万、几千万人流离失所。即便是在“民主”这个让美国最引以为傲的范畴，美国现在也是一个差等生。马凯硕指出，过去三十年，美国收入最低的50%的人口，实际收入不增反降。美国现在施行的很多政策，完全是“劫贫济富”，违背了美国的立国之本。美国的选举制度完全是资本控制的游戏，有钱人通过直接捐款、组建“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对候选人下注，一旦等到候选人上台，就对自己的支持者明目张胆地搞回报。美国总统有一个公开的秘密，会将一些不那么敏感又有一定重要性的“大使职位”，送给自己的支持者，而这竟然是完全合法的操作。在美国华盛顿，长期活跃着一些所谓的公关公司、游说公司，他们围绕国会议员，通过各种权钱交易，通过对他们所代表的资本最有利的各种法律、法规。这也是当前美国社会贫富差距加大、两极对立严重的根本原因。4）叙事谎言之四：“中国是一个邪恶的极权主义国家。”美国在给自己脱脂抹粉的同时，则对中国不断泼脏水，特别是对中国的政治制度、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进行了各种污蔑和攻击。今天的中国，走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其背后有三个传统：——受马列主义思想指导，建立的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制度；——中国从西方引进的市场、法治、产权等制度，以及科学、技术等；中国历史上深受儒家学说影响，强调施行“仁政”，强调政府和民众之间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关系，强调大一统下的中央集权制度。今天，中国治国理政思想和实践，既吸取了西方文艺复兴、工业革命之后逐渐形成的一些现代化概念，也有中国传统治国理政思想的影响。新加坡已去世的“国父”李光耀很早就断言，中国不会走西方的“一人一票”的“民主”道路。对于中国这样一个“超大型”国家来说，对于国家统一和社会稳定，有着正反两方面鲜活的历史记忆。从汉唐到明清，中央政府政治清明、政令畅通，国家基本上就是处在盛世；而在南北朝、五代十国这种“大乱世”，则出现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局面。中国从传统上来说，对于稳定、秩序、控制，就有一种天然的偏好。在这样一个“超大型”的国家中，外有蛮族威胁，内有各种地方割据势力，也只有保持稳定、秩序、控制，才能实现国泰民安。今天的中国，就是在国家统一，社会稳定、有序的基础上，不断完善治理体系、不断提高治理能力，实践新的“仁政”、开创新的“盛世”。未来，也许我们可以用更具中国传统特色的话语方式，去描述我们今天的政治制度、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5）“谎言叙事”之五：美国关心中国香港、新疆、西藏地区的人权。二战结束后，在美国取代英国全球霸权的过程中，美国一度支持全球各地的民族解放和独立运动，具有一定的进步性，这也让美国一代代人在潜意识里觉得，美国是一个具有崇高道义感的国家，美国在乎全世界人民的人权。正如前文所言，美国不仅在国内没有很好地保护少数族裔的人权，在世界各地，更是屡屡犯下了践踏人权的各种“罪行”。8月底，美国从阿富汗撤军，在遭到恐怖袭击后，美国士兵除了现场慌乱中开枪，打死很多无辜平民外，美国随后发动的报复行动，还炸死了阿富汗一家无辜的平民，其中包括多名孩子。在全世界的舆论压力下，美国军方不得不承认错误，并承诺提供赔偿，但几十年来，在美国发动的各种战争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各国民众又有多少呢？他们的悲剧又向谁倾诉呢？在中美关系中，美国动辄拿香港、新疆、西藏地区的人权说事，根本不是真的在乎当地民众的权益。如果是的话，他们应该给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竖起大拇指，因为正是在中国政府和中国民众的努力下，新疆、西藏地区的人民生活得到了极大改善，享受到了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生活水准。香港在遭遇2019年的动乱后，现在已经在中央政府和特区政府的共同努力下逐渐恢复稳定，今后香港将一步一步对之前那种极端资本主义的做法进行纠偏，打破利益集团的阻挠，在融入国家发展的过程中，施行更加公平、普惠的社会政策，真正让香港民众从经济发展和繁荣中有更大的获得感、幸福感。美国反复在香港、新疆、西藏问题上摆出一副人权“教师爷”的面孔，不过是为了拔高自己的道义合法性，同时“踩一踩”中国，这些议题，归根到底都是美国用来打压、遏制中国的一张张牌而已。6）“谎言叙事之六”：中国正在采取咄咄逼人的政策，破坏了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这是美国非常喜欢用的一个“叙事”，但实际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国改革开放之后，很好地融入了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中国是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多边组织的积极参与者、贡献者，中国也是美国曾经倡导的自由贸易的坚定拥护者。恰恰是美国自己，在国内民粹主义的推动下，正在走向反全球化、美国优先、单边主义、保护主义的道路。过去几年，美国动辄退群，动辄搞单边制裁，动辄搞保护主义，是美国自己倡导的国际规则的最大破坏者。今天，面对中国崛起，美国所谓的“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根本不是基于联合国体系、国际法体系等全世界公认规则建立的“国际秩序”，而是美国及其盟友根据自身利益定义的“规则”和“秩序”。这种“规则”和“秩序”，本质上就是一种霸权主义的控制，本质上是一种“美国优先”的秩序，中国没有理由要遵守。2001年7月，美籍华裔律师章家敦出版了《中国即将崩溃》一书，他在书中提出了一个耸人听闻的观点——“中国四大国有银行的坏账已经高到不能维持的地步”，他断言，“中国现行的政治和经济制度最多只能维持五年”。如今，20年过后，中国不仅没有崩溃，反而成为全球第一大制造业大国、第一大贸易国、第二大经济体。甚至，中国成了一些美国人眼中会挑战美国霸权地位的头号“心头大患”。正常情况下，一个做出如此严重误判的“专家”，早就信誉扫地、无人问津了。但恰恰相反，章家敦反而“一战成名”，成了美国那些企图唱衰中国、看低中国的媒体的座上宾，不仅极右翼的“福克斯新闻台”经常邀请章家敦谈论中国问题，即便是专注于财经报道的CNBC电视台，也会时不时邀请章家敦。让一个炮制耸人听闻“大消息”的人，在信誉扫地之后，依然能够成为某些媒体的座上宾，从这里，你就知道，在有关中国的讨论和判断上，“美国的认知病得有多重”。20年后，在美国，“中国崩溃论”不仅没有消亡，反而大有卷土重来之势。10月15日，美国媒体Quartz发表文章，“中国经济会崩溃吗？”10月24日，美国媒体《商业内幕》发表文章，“中国经济可能崩溃，并将美国和全世界拖下水。”10月25日，美国《纽约时报》发表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的文章，“中国陷入大麻烦了吗？”只要你愿意看，美国媒体“唱衰”中国经济的报道数不胜数。在这里，固然有资本主义国家媒体哗众取宠、炮制耸人听闻标题的因素，但“中国崩溃论”屡败屡战、阴魂不散，背后反映了美国对中国认知深层次的问题。美国媒体和记者持续唱衰中国经济，背后有深刻、复杂的意识形态原因。第一，这是美国和西方媒体持续对中国发动“舆论战”的一部分。他们唱衰、看低有关中国的一切事情，努力把中国定义为一个没有前途、充满危机和风险、形象消极的国家。他们试图通过这样的定义，搞乱中国在全世界的国家形象，影响世界各国跟中国的合作，更重要的是，他们希望以此煽动中国民众自己的不自信、不安全感。西方三大通讯社也好，《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也好，虽然号称坚持“新闻自由”，但实际上他们都有自己明确的“报道倾向和立场”。以法新社为例，曾经有一个公开的秘密，在涉华报道中，它会突出报道所谓的“异议人士”。从表面上看，他们是在弘扬“高尚”的民主、人权法则，但实际上，他们就是在掩耳盗铃，唱衰中国、抹黑中国。第二，美国媒体、记者、专家在宣扬“中国崩溃论”上屡败屡战，痴心不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他们在潜意识里拥有一种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优越感，拥有一种“自由、民主”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的制度优越感，拥有一种非西方世界不可能成功的顽固、迷信思维。从根本上来说，他们还是不认同中国的政治制度、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他们潜意识里面认为，中国不管取得多大的成功，都是一种“特例”，中国这种跟美国和西方截然不同的制度、道路和模式，早晚要崩溃，世界早晚要回到他们那种“自由民主+市场经济”的老路上去。在事实面前，他们这种思维的荒谬性早就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显露无疑了，只有他们自己还身在其中、浑不察觉。他们甚至因为对中国制度、道路和模式的否认，让他们产生了一种痛苦的“认知失调”经历——明明中国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为什么中国还发展越来越好？这个时候，只有说服自己，“中国早晚要崩溃”，他们才会获得一种认知上的和谐感、心理上的安全感。这种因循守旧、抱残守缺、僵化保守的思想和认识，跟中国晚清时代何其相似。8）“谎言叙事之七”：中美竞争如果美国输了，世界就会陷入到中国极权主义的模式中去。美国一些人在发动“新冷战”的时候，需要一些动员口号，其中一个非常有蛊惑性的“叙事”就是，一旦在中美竞争中美国输了，世界就会陷入到中国极权主义模式中去。美国利用本国民众和西方世界对于“极权”、“控制”的恐惧，来煽动反华情绪，动员遏制中国的力量。实际上，这完全是美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美国在成为全球霸主的过程中，从西方宗教中的“传教士”情结出发，向全世界推广美国的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从全世界范围看，接受美国“药方”的国家，发展好的属于少数，发展差的属于多数。今天，从非洲到拉美，各种吃下美国“市场经济”+“民主自由”药方的国家，陷入发展困境的比比皆是。很多人以为美国和西方国家取得今天的发展局面，都是因为施行了“市场经济”+“自由民主”的制度，实际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发展，除了自然禀赋和文化传统外，最重要的是建立起有效的治理体系。今天，中日韩、欧美，发展得好，都是因为各自建立起了一套有效的治理体系。今天，很多发展中国家即便采取了美国的“制度”，依然面临重重困境，原因很多，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没能建立起有效的国家治理体系。从美国在阿富汗、伊拉克搞“民主实验”、“国家构建”的结果来看，美国的制度完全水土不服。中国从来没有要将自己的治理模式推广给全世界的动力，从历史上来看，中国自认为是“文明的中心”，蛮夷之地如果愿意归化，中国很欢迎，但中国从来没有要把自己的农耕文明、宗教信仰、儒家文化强加给其他少数民族。相反，如果中国在中美竞争中获胜，中国将会倡导一种更加包容、更加多元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每个国家都有权根据自己的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选择符合自己国情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最终，道路好不好，模式好不好，关键看治理效果。9）“谎言叙事之九”：美国盟友遍天下，中国孤立无援。美国很多人认为，通过建立强大、广泛的盟友体系，美国可以战无不胜。美国的盟友多是事实，但每个盟友到底能为美国贡献多大力量、盟友跟美国到底能不能在重大政策上保持一致，一直是一个问题。美国动不动说德法是自己的盟友，但实际上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德法就明确表示了反对。今天，美国一些人要建立广泛的美欧日反中统一战线，实际上也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效果。欧洲、日本，总会有一些人愿意跟着美国起舞，但日本跟中国一衣带水的地缘现实、德法从中国发展中获益良多的经贸现实，都让它们在加入美国反中阵营时有所顾忌。在东南亚，新加坡早就明确表示，不会在中美竞争中选边站。从历史上看，美国的盟友体系也并没有做到战无不胜，在朝鲜战争中，美国纠集16个国家，跟中朝战斗，最后也只是一个平手。美国越是嚷嚷自己的盟友遍天下，越是显得有一种因实力不足的心虚感，真正能自己搞定的事情，何必苦口婆心拉别人帮忙。美国最核心的盟友，只是“盎格鲁-萨克逊”种族同盟，也就是“五眼联盟”国家，其中的英国、澳大利亚更是铁杆，几乎没有错过美国二战后发动的任何一场重大战争。未来，中美如果不幸出现冲突，这些国家铁定也会站在美国一边，我们需要对此有充足的预判。但除此之外，美国搞的其他团团伙伙，更多像是用来虚张声势、装点门面的动作。这些国家在某些方面声援美国、配合美国，是可以的，但真要他们真刀真枪为美国卖命，是很有难度的。从这几次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等多边场合的斗争中就可以发现，美国真正能动员起来的国家大概是四十多个，但中国可以动员起来的国家则有六十多个。联合国有193个成员国，美国及其盟友从来都是少数，他们之前搞殖民主义、霸权主义，早就不得人心，只是屈服于他们的力量，很多国家敢怒而不敢言。今后，他们搞团团伙伙，跟中国“恶斗”，只怕是会更加不得人心。中国不用在乎美国的自我吹嘘，踏踏实实在亚洲、非洲、拉美广交朋友就好。在国际社会，既有道义的因素，也有利益的因素，今天的中国，冲破美国的遏制在道义上有优势，通过“一带一路”做大与其他国家互利共赢的蛋糕，在利益上也有优势。美国对中国的孤立和包围，只怕到最后反而成为以中国为代表的多边主义、全球化潮流，对美国的反包围。10）“谎言叙事之十”：中国对于美国来说，是涉及其生死存亡的威胁。随着中国不断崛起，美国确实感受到了一种“霸权可能旁落”的威胁，而且由于中国的发展成果和制度优势，美国一些人感慨，中国对美国带来的挑战比历史上“苏联+日本”之和还大。实际上，中国从来没有主动做过损害美国利益的事情，中国到目前为止，都是在发展自己。美国一些人也预测，到2030年，中国名义GDP可能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但这是中国发展的“副产品”，并不是中国遏制、阻挠美国发展的结果。美国GDP未来被中国超越，既有人口规模上因素，也有其制度、体制的问题。如果美国可以解决其政治和经济制度“异化”的问题，实事求是，即便美国GDP总量会低于中国，美国的人均GDP在可预见的将来，仍会大大领先中国，而人均GDP才是真正决定美国人民福祉的关键要素。相反，如果美国不能解决自己的内部问题，只是想着打压、遏制中国，退一万步说，中国被打趴了，美国的问题依然会存在。贫富分化、两极对立，最终还是会让美国陷入更加分裂、动荡和对立的局面中去。对美国最大的威胁，不是中国，而是美国国内政商权贵勾结的利益集团，以及资本控制下的政客、资本家、学术界和媒体形成的“利益共同体”。他们正在走向腐败、串谋、勾结的路上，以损害美国广大中下阶层利益为代价，获取更大的财富、权力和影响力。实际上，美国政府如果真的关心美国人民的利益，它恰恰应该改善与中国的关系，避免冲突。在二十一世纪，很多全球性挑战，从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到全球贸易规则建立和维护，再到应对气候变化、疫情等各种非传统安全威胁，美国都需要跟中国携手合作。美国的逻辑是，“你的发展影响到了我的主导地位，我要打压你”。中国的回应是，“我的发展不是你想打压就能打压的，等你碰了钉子、吃了苦头，最后只能回心转意，跟我谈合作。”中国对美的斗争策略，归根到底就是“以斗争求团结”。中国作为一个真正的负责任大国，非常期待中美关系可以稳定下来，然后共同应对全球的挑战。在这个过程中，中国最重要的还是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以自身发展的高度确定性去应对美国可能给中国带来的各种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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