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飞：美国暴乱说明，一人一票不等于民主

　　美国星期三的国会暴乱，震惊了世界，它使全世界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在选举政治相对成熟，号称民主灯塔国家的美国，为什么也会出现这样的闹剧呢？关于这件事情本身的文章实在太多，我希望从另一个角度来谈谈美式民主的并不完美。

　　特朗普受到推特永久封号，特朗普的选举团队账号也被封掉，谷歌和苹果下架了特朗普粉丝集聚的平台软件，这意味着美式言论自由也是有限的，并且话语权是掌握在资本家财团手中。我不知道，几篇文章发不出去，就气急败坏的方不圆们，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关于特朗普的命运，我认为，他已经触犯了美国政治的底线和美国法律的红线，煽动暴力引发攻击国会大厦，导致群死群伤，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原谅的罪行。众叛亲离的特朗普可能面临两个结果，一是坐牢，二是流亡国外，不被追究是不可能的。

　　撇下这个无耻的老商人不说，单说美国政客们，这一次确实是颜面扫地。他们一直把一人一票的选举说成是民主的唯一正确形式，而指责中国不民主。现在，我们应该正本清源，要理直气壮地阐明自己的社会主义民主的特质，用世界语将民主的本质告诉世界。

　　中国到底是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民主国家呢？我希望做一点基础性的澄清工作。民主，并不像有些人以为的那样，一个人只要把它挂在嘴上，就可以占据道义高点。由于魔鬼希特勒和疯子特朗普都是一人一票的产物，因此我要大声疾呼，一人一票选举不是民主本身。

　　人类从海水里爬出来的时候，不过是一种柔弱的、在滩涂泥浆里，勉强开始靠肺部呼吸的爬行动物。最后战胜一切强敌，成为地球上的王者，靠的是什么呢？靠的就是很多公知一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专制和独裁。神权、王权和世袭为特征的专制制度，比民主制度历史更长。

　　现代民主制才几百年，但专制制度却有几千年历史。古希腊虽然有过民主政治，公民社会，但这样的自由思想的城邦，事实证明在那个时代抵御不了专制政体的洪水猛兽，很快就灭亡了。因为专制制度能够将被统治者组织成几十万、几百万人的准军事生产集体，战无不胜。

　　专制制度曾经很好地管理、发展、繁衍了人类，我们不能学公知，用今天的所谓民主价值，批判人类漫长而辉煌的专制历史。所有成功的民族，历史上都有过令人骄傲的庞大帝国时期。大多数帝国很好地实现了经济的繁荣和人丁的兴旺。

　　科学的进步、工业的革命、文艺的复兴，不可避免地造就了一种叫资本家的人类新贵。在专制制度下，他们没有安全感，财富随时可能被剥夺，生产随时可能被阻断，人身随时可能被威胁。因此他们希望利用自己的影响力，限制君王权力以保证自己绝对安全。

　　很自然，国家是帝王的，还是全体人民的，就成为新旧政治的分水岭。资产阶级思想家的回答是，国家是全体人民的。打着人民名义的资本家堂而皇之地逼退了皇权，夺走了国家的治权。这就是现代民主政治的发端，也是资本家支持的精英政党轮替执政的来由。

　　资本家登场后，民主并没有带来民生的改善，情况甚至更为恶化。新生的资产阶级，原教旨资本主义，完全不顾工人死活，疯狂圈地生产，扩大利润实现原始积累。人民确实有了比专制时期更多的人身自由和政治权利，但家庭经济陷入绝境。

　　资本这个怪兽，一方面在一百多年的时间，推动创造了超过此前人类几千年创造的所有财富的总和，另一方面可谓罪恶累累血泪斑斑。在这样的社会，一切均实现货币化并可以买卖，精神、思想、灵魂、肉体、情感、正义、公理，也包括日记，均可以进行肮脏的买卖。

　　社会贫富的差距远远超出了专制时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级别。民主时代人民的血汗需要养活的资本家，比专制时代人民需要供奉的王公贵族，多出成千上万倍，人民的悲惨遭遇深深刺痛了人类伟大的良知。

　　马克思是对资本的丑恶一面和资产阶级民主的虚伪性看得最清楚的一个人。他创立了一种伟大学说，在人类历史上，专制时代的政治制度是为帝王（个人与家族）利益服务的，民主时代的政治制度是为资本家（少数精英）利益服务的。

　　而马克思的创立的政治学说和制度设想，却是破天荒第一次为大多数人考虑的，理论上讲，这才是更为彻底的一种民主思想，更为美好和正确的人类理想。他的学说，引发了波及全球的政治制度的实践，促进了人类的进步。

　　社会主义思想，对资本主义的民主国家产生极大冲击，工人运动的风起云涌，革命推翻了一些国家的政权，引起了资产阶级的极大恐慌和深刻反省，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开始意识到，资本离不开劳动，过度压榨劳动是愚蠢的和自取灭亡之道。

　　于是它们吸收了社会主义的思想，在增加工人福利方面、在人民分享社会财富方面，做出了重大让步并形成国家基本制度，与此前的民主思想、民主政治制度相配合，这些国家的人民，政治经济权利得到了基本保障。

　　也就是说，今天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实际上是资本主义为主与社会主义为辅的混合体制，民主和民生逐渐得到了制度性保障。因此变得比较成熟和稳定，人民固然得到的仍然是较少的利益，但基本政治权利和基本生活质量可以接受。

　　多数社会主义国家，则赶走了资本以消灭剥削，这种因噎废食的做法是不可取的。人类的创造财富过程，是资本（货币化劳动）、智力劳动（无形劳动）、体力劳动（有形劳动）的有机统一运动过程，缺一不可。人类要解决的只是增值部分的利益如何合理分享的问题。

　　驱赶资本的结果是生产力低下，劳动效率不高，生产质量粗糙、生产资料浪费。绝大多数社会主义国家因此失败。只有中国，在党的领导下，进行了一次伟大的变革，实现了一次伟大的觉醒，推行了社会主义制度基础上的市场经济化。

　　西方国家是资本主义加社会主义福利思想，中国是社会主义加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西方是先民主后民生，中国是先民生后民主。看看中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再明白不过，中国的奋斗目标，在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完全体现了世界共同价值。

　　各位读者朋友，我们一定要清楚，大家嘴里说的这个民主，实际上包含四层意义。第一层叫民主伦理，第二层叫民主国体，第三层叫民主制度，第四层叫民主决策。在这四个层面上，中国式的民主和西式民主到底有哪些不同，且容我一一道来。

　　什么是民主伦理？资本主义的兴起，打破了家天下的政治神话。孙中山用“天下为公”四个字最为凝练地表达了这个意思。辛亥革命之后，中华大地上再也没有任何政治家能搞成世袭制和家天下了。从民主伦理上来说，中国已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具有民主意识的国家了。

　　什么是民主国体？这就是国家权力属于全体人民，国家法治保证人民的法定权利；国家军政是保障国家战略安全和全体人民的集体安全，国家行政的基本职责是发展国民经济、保障社会稳定和使人民安居乐业。共和国之父用“为人民服务”五个字，高度概括了这种国体。

　　什么是民主制度？这是指产生国家领导人和监督公权力使用的系统制度设计。中国是从几百位政治家中选拔领导人，是通过对其行政经历的系统考察，经过富有经验的政治家集体协商推举的，这样的机制，可以保证选贤任能，把最优秀的人物推到最高点。

　　中国从职业政治家中与美国从业余人员中选择国家领导人的做法，高下立判。中国蓝图的百年不移与美国政府的政策多变，形成鲜明对照。我们如果在人民代表选择的优异化、选举的实质化、任职的专业化、监督的制度化方面向前走一步，就将成为最好的民主政治制度。

　　什么是民主决策？这是指国家重大事务的决策方式。中国采取的方式，是从基层大量调研、收集社会或试点经验、智谋机构提出方案、社会各界广泛协商、决策团队民主讨论并最终决策，人大表决批准。这个过程将争议问题前置，将决策的中心环节交给了决策团队。

　　这是一种民主集中过程，似乎没有议会票决常常否决议案过瘾。可是这样的决策质量更高、更为有效、发展更快。有人会说，这样的决策可能会犯错误，我想说，议会票决制度，做出的错误决定一点也不少。英国脱欧、苏联解体、德国开战等，不都是票决的结果吗？

　　如果不抱偏见地观察思考，我们会得出结论，中国在民主伦理、民主国体、民主制度、民主决策等方面都符合基本要求，是一个以民为本的、正在完善中的现代民主国家。如果你顽固认为只有一人一票、政党轮替才算民主，把西方民主制度当成民主本身，这是大错特错。

　　持有这样的观点，就会妖魔化自己的国家。实际上，中国只要在人民监督公权力使用方面迈出一步，就会进一步体现出中国式民主的巨大优越性，它在推动国家发展与治理方面的高效能，其实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的羡慕。

　　读者朋友们，民主，可以用八个字来定义，那就是；人民为主，人民作主。在“人民为主”的问题上，中国比美国做得好，在“人民做主”的问题上，美国重形式，中国重实质，都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如果让我就这个问题打分，美国是50分，中国是7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