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末路笔趣阁版
书籍简介

简介:关于盛世末路:这是一段太平盛世,皇帝贤明,百官清廉,商贩无欺,百姓安居。这是一段繁华盛世,繁花似锦,宫楼林立,通衢广陌,歌舞升平。这是一段虚伪盛世,面是心非,两面三刀,阿谀奉承,藏污纳垢。这是一段危亡盛世,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血流千里,亡国灭种。谁说身处盛世便可衣食无忧,谁说出身豪门便可锦衣玉食,谁说身居高位便可只手遮天,谁说穷困潦倒不能涅盘逆袭?当繁华褪尽,呈现出来的只有赤裸裸的人性。
内容简介
简介:关于盛世末路:这是一段太平盛世,皇帝贤明,百官清廉,商贩无欺,百姓安居。这是一段繁华盛世,繁花似锦,宫楼林立,通衢广陌,歌舞升平。这是一段虚伪盛世,面是心非,两面三刀,阿谀奉承,藏污纳垢。这是一段危亡盛世,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血流千里,亡国灭种。谁说身处盛世便可衣食无忧,谁说出身豪门便可锦衣玉食,谁说身居高位便可只手遮天,谁说穷困潦倒不能涅盘逆袭?当繁华褪尽,呈现出来的只有赤裸裸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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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飞鸿派弟子闻声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屋内漆黑,但窗外月光皎洁,照入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又该作何应对。
“出去看看!”大弟子刘启翻身下床,披件外套冲出屋外,径直奔向声源处,其他弟子见状也纷纷赶去。
张虎身形矮胖,动作缓慢,众人都叫他胖虎。胖虎起身下床后其他弟子早已远去,赶紧穿上外衣准备外出,却见身旁李鸿不为所动,仍在酣睡,忙伸手不断推搡将其唤醒。
李鸿被人吵醒后很是恼怒,正待发作,却被胖虎拉住,“快走,好像出事了!”不由分说,拉着一脸懵逼的李鸿赶了出去。
屋外便是个约五亩地见方的院落,类似他们休息的这种卧室共有三排,皆是南房,中间一排住房是掌门及各位师长住处,两侧皆是弟子住房,每排房约住十五六名弟子。对面北向还有左右两排房间,中间是院门所在,两侧房间乃是厨房、仓库以及茅厕。现在弟子三十余人都围在院门处,不知发生何事。
胖虎拉着李鸿挤入人群,来到院门前,看到院门上方吊着一人,身穿一袭夜行衣,月光昏暗,看不清长相,可看这状况,应该早已死去多时。夜风吹过,那身体还随风轻摆,众人看的惊悚不已,无人敢上前一步,最前面一位弟子,坐在当地,浑身颤抖不止,股间地上还有一摊水洼……
坐在地上弟子名叫孙玉,起夜去茅厕小解,原本睡眼惺忪并未注意上方,路过院门前时肩头被碰了一下,随手拨开,忽觉有异,抬头一看,顿时吓得丢了三魂七魄,当场瘫坐在地,股间一股热流缓缓流出,接着,就是那一声惊恐万分的惨叫……
少时,掌门赶来,“何事喧哗?”掌门已经年过七旬,须发皆白,但是腰杆挺拔,步伐有力,说话中气十足,虽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都听得真切,慌乱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众弟子纷纷抱拳施礼,同时向两侧闪身,腾出一条道来。掌门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快步前行,身后一男一女紧随前行,这二人正是掌门的大弟子及四弟子鲁晨和顾婉欣,李鸿等众弟子的师伯及师叔。
掌门行至门前,向上观望,不由眉头紧锁,向身后招手,“快放下来。”顾婉欣也不答话,纵身一跃便有四五丈高,同时手中寒光一闪,绳子瞬间断裂,吊着的人随之落下,鲁晨一个箭步向前,单手凌空抓住那人腰带,随即轻放到地上。
众人不由都凑上前去观望,见到那人面容,不由发出一阵惊呼,李鸿和胖虎更是目瞪口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二人的授业恩师,掌门二弟子,秦安。
可秦安此时的容貌却令所有人惊恐万分,双目爆出,满眼通红,瞳孔早已涣散,舌头伸出老长,七窍均有血流出,死状凄惨。
掌门上前蹲下,伸手轻轻解开尸首上衣,看了眼身上,先是一怔,随即收手将衣服掩上,冲众人摆手,“都散了吧。”
见众弟子都愣在原地,鲁晨怒道:“掌门发话难道没听到吗?还不快回去睡觉!早课要是谁迟到了要多挑五担水!”
众人这才悻悻离去,回去路上,众人一言不发,李鸿回头又看了眼门前,远远看见掌门仍蹲在师父秦安身旁,似乎伸手从秦安衣衫内取出了什么东西收入手中。
回到屋内,众人哪里还有睡意,不知谁起了头,众人便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李鸿一言不发,脑中不停闪过想着师父秦安的死状,又回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教导,心中思绪万千。转身看向胖虎,他也睁着双眼,直盯着屋顶,不知想些什么。胖虎似乎感觉到李鸿的视线,扭头看向李鸿这边,两人四目相对,都一言不发,似乎其他弟子的议论与自己无关。
次日清晨,师叔顾婉欣带领众弟子习武锻炼,可以明显看到师叔双目红肿,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师傅秦安的尸体似乎安放到了北面一间仓库中,掌门就在屋内一直不见出来。
直到中午,师伯鲁晨带着一人前来,直奔仓库而去,李鸿看那人眼熟,思索片刻想起他是山下郎中,据说是神医袁英的徒弟,颇有本事,当初有弟子受伤就是请他医治的,而且据说他还帮助衙门做验尸工作,看来掌门这次就是请他来帮忙的。
晚饭过后,李鸿正在院内与其他弟子们聊天闲逛,这一天整个飞鸿派都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气氛中,憋的李鸿难受,与其他弟子交流也是舒缓下自己的情绪,讨论话题自然是昨晚发生的种种。
对于师父之死,李鸿自己其实没有太过难受,并非师父对自己不好,其实师父对自己一直关爱有加,只是自己闲散的性格经常惹得师父发火,但眼下师父突然离世,而且就在自己眼前,现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仓库门打开,那郎中出来,和掌门及师叔师伯拜别离开。师伯鲁晨送郎中下山,师叔顾婉欣又回到仓库内,掌门独自在园内踱步,说是踱步,却一直低着头,似在思索些什么。
掌门偶然抬头,发现李鸿等人正在对面。李鸿及众弟子其实本想离开,可见掌门竟向这边走来,转身离开颇感不妥,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参见掌门。”众弟子抱拳,向掌门深施一恭。
“你们这些小鬼都在干嘛呢?”
“刚吃完饭,散步消消食。”
“哦,”掌门意味深长的看向众人,视线落到李鸿,又瞥了眼对面的仓库,问道:“李鸿啊,最近功课可有勤加练习?”
“哈哈,”李鸿尴尬的笑了笑,“弟子愚昧,悟性不及众师兄弟,还要掌门及师叔师伯多多指点。”
“是吗,”掌门上前伸手轻拍了拍李鸿肩头,“咱门派这功法不只要学,更要勤加苦练,方可领悟其中奥妙,似你这般闲散,又怎能有所成,你说是也不是?”
“多谢掌门教诲!”李鸿忙倒身下拜。
“行啦行啦,快起来。”掌门微微一笑,转身对众人道:“我知道你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安到底怎么了,其实我也想知道,现在还都在调查,我也不清楚,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权且都耐心等待几日。”言毕,背手转身回房。
众弟子都互相观望,不知道掌门究竟想说些什么,也不敢过多揣测,大部分都散了回屋休息去了。
但还是有几名和李鸿关系不错的弟子来到近前调侃:“李鸿,早叫你别这般懒散了,今天被掌门说了吧,跟你说,掌门可是很严厉的,再这样下去,没准就得被赶出师门了。”
李鸿也不恼,笑着揉揉后脑勺,“师兄说的是,多谢提点。”看着众人离去,李鸿看向掌门的房间,陷入了沉思。
当夜三更,万籁寂静,一个身影快步来到掌门房间门前停下,四下回顾无人,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入。
此人正是李鸿,他进到掌门屋内,发现掌门正盘腿坐在蒲团上凝神打坐,赶忙双膝跪地,倒身下拜道:“弟子李鸿拜见掌门。”说罢便长跪不起。
约摸一盏茶功夫,李鸿见没有回音,不由疑惑,抬头看去,掌门依旧盘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李鸿啊,早让你不要睡得那么死了,这下咋弄?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能睡的那么迷糊,连师伯都敢打,虽然我也看不太惯他那破脾气,但这事弄到这个地步——”胖虎叹口气,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掌门平时虽然和咱们接触不多,但感觉应该是比较随和的,但竟然直接把你逐出了师门,这有些过了。是不是因为昨天师父的事弄得人心惶惶,掌门拿你来正门规?这你也太惨了,就连那个暴脾气鲁晨都给你求情了也不行……”胖虎这张嘴在下山这一路上就没停过,这家伙本来就是个话痨,这次奉掌门命令送李鸿回家这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
李鸿却根本听不进去,脑里还在回忆昨晚掌门说的话语——
“掌门是要赶我下山吗?”李鸿跪地磕头,“弟子不敢再懈怠了,掌门千万不要赶我下山。”
“那你师父的死就这么过去了吗?”
李鸿看向掌门,掌门双目死死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愤怒。
“掌门需要弟子怎么做?”李鸿一下就明白了掌门的用意。师父死因定有蹊跷,掌门需要有人前去调查,看来掌门选择了自己,为师父报仇,自己也有责任有义务去查明真相。
掌门将一张碎布递于李鸿,看来这就是掌门从师父秦安怀里取出的东西。李鸿打开,上面歪歪扭扭用血写着几个字:灵山……私通外敌……
这块布被汗水血水浸染,好多字迹已经不清楚了,只能看清这几个字,具体其他都看不清。
“掌门,这——”
“你所看到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掌门叹口气,“你师父前阵子说有些私事要外出,具体原因没和任何人说,已经有一个月了,直到今天。”
掌门看着李鸿,“你小子头脑机灵,又是秦安徒弟,再加上你父亲的背景,前去调查我是放心的。”
“只是调查师父死因的话为什么掌门要把我赶出鸿门派?”李鸿不解。
“因为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师父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而且——”掌门小声说道:“白天请人来验尸,秦安是被人毒杀的,而且没有一丝抵抗打斗的痕迹。检测出来的毒药不是中原常用毒药,应该是来自西南少数边疆的一种植物提取的。但这问题就出来了——”
“灵山位于东北,怎么会有西南地区的毒药呢?”李鸿说道。
“正是如此,此事疑点太多,”掌门起身来到李鸿近前,扶起李鸿,紧紧抓住其双手,“你师父为人谨慎,能被人这样悄无声息下毒致死,说明必是相识之人,要是我、鲁晨亦或婉欣下山,必会打草惊蛇。但你不同,虽然在门派呆了不少时间,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名气。要是你因为这件事心生恐惧,怕惹火上身,而且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前途,找个理由离开门派回家的话相信不会有太多人在意。也正因为如此,你去调查此事才是最有可能的。”
李鸿知道这是掌门这一天的思虑结果,而且也是目前的最优解。唯一的问题是在自己这里,自己究竟有没有意愿和能力做这件事,所以特地来试探自己。
“李鸿在飞鸿派已有十年,早已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师父便是我的父亲,即便掌门不说,我也要查到师父死因,为其报仇,今日之事,李鸿义不容辞!”李鸿一改平时懒散状态,眼中放光,言语铿锵有力。
“好,秦安没白收你这个徒弟!”掌门言语也有些激动。“不过,就你一人还是有些困难,我这里有封信,你去江南找寻封皮上所写之人,相信他定会出手相助。”掌门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于李鸿,李鸿就着烛火看那封皮,上面写着一个人名——秦民。
“这是……”
“你师父秦安亲弟弟,也是我曾经的徒弟,你的师叔,据说现在江南做着保镖的生意,你可以去江南那些镖局打听下。”掌门回道。
“弟子知道了,掌门还有什么交代吗?”
“没了,你去吧。”掌门挥挥手,示意李鸿可以走了。
“弟子告辞。”李鸿转身离开。
“等下,还有一句话,”掌门叫道,“凡事切莫勉强,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弟子明白。”李鸿开门离开。
“想啥呢?”胖虎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把李鸿的思绪拉回,再放眼望去,已下山大半,下方隐隐传来一阵“隆隆”声。
随着下山道路越来越平坦,两侧树木渐渐稀疏,视线越来越开阔,此时已近黄昏,鲜红的晚霞通过两侧树木之间的间隙撒向道路,两人如同走在这片晚霞之上,而前方目标,正是那火红的夕阳。
继续前行,前方道路似乎被切断一般,走近才看到道路瞬间变陡,林密布形成了鲜明对比。再看下方,一条宽约十丈的河流盘山流过,在夕阳的照耀下,泛起斑斑红晕,正好一群候鸟飞至,落于河面上,喝水嬉戏,不时潜入水中,清洗身上的尘土,而平静的湖面,被搅扰的再无宁静。
两人矗立良久,胖虎也难得不再说话。这条河正是他们每日清晨练功打水的地方,从他们所在位置到好水却上不来这个陡壁,打翻水桶脚滑摔跤都是常事,为此放弃离开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眼前这条河名字叫做鸿河,缘由正是河面这群嬉戏的候鸟,这些鸟名字叫做鸿鸟,每年初春就会从南方飞来此处避暑、筑巢、交配,再待深秋一家老小飞往南方。由于鸿鸟经常从此山飞出,所以周边人就叫这座山为飞鸿山,飞鸿派也是由此而来。
鸿鸟,那些笔墨之人称其为鸿鹄,因其优美的身姿成为那些名门显贵追求的目标,经常开以高价购买,掌门曾说当年初春这里可以看到万鸿归巢的盛况,但现在数量锐减,很多都被当地人抓捕卖钱,剩下的大都逃离此地,选择其它水域去了,只有少数还能在此地看到,但是一见到人立马就飞走了,当年的盛况真是一去不返。
李鸿胖虎二人看着河中的鸿鸟,它们用脚掌划着河水向前游,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粼粼的裂碰波纹,远远望去好像一只只白色的帆船在水中荡来荡去,又像天上的朵朵白云映在水面上,真的美极了。以往只顾打水上山,生怕晚了赶不上早餐,谁会刻意看眼前这番美景?眼下再看,才发现这里是多么的美好。
我还有机会在看到这番景象吗?李鸿暗自问自己。
下到山下,此时太阳已然落山,天色已暗,不过山下不远就有个村镇,就叫飞鸿镇,有百余户人家,虽然人口不多,但住户生活大都比较殷实,因为这里人大都是商人小贩。这里原本地处荒凉,飞鸿派初代掌门选这里也是为了修行清净,不想多年后官兵打通了北方通道,与北方各国开始了贸易往来,而这里依山傍水,商队多在这里休整歇息,渐渐形成规模,最初的简单村落也成了规模,成了现在的样子。飞鸿派弟子也常来这里采购生活物资,与这里住户也都大多熟识,这里有数间客栈,资历最老、规模最大的就是鸿鹄客栈,南北客商经常在此歇脚,李鸿二人就来到这里过夜。
此时天色已晚,二人进店,店内已经掌起灯烛。大厅摆着十余张餐桌,只有三桌有人仍在吃喝,四周雅间也只有两间掌着灯。
鸿鹄客栈共有三层,每层四面都设有房间,一层中间是大厅,摆放十余张餐桌,四周房间有厨房、掌柜和伙计们的房间以及几间雅间,二三层中间是天井,四周房间都是客房,总共有二十来间。
看见有人进门,一个正在收拾桌椅的小二立马迎了上来,“二位客官是要住店吗?”言语满是殷勤。
“一间双人房,”胖虎道,“还有吃的吗?”
“住房是有,就是这饭菜够呛,现在天色晚了,厨子都走了。”小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