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虚声
来源:虚声(公众号ID:lxlong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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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某日双方罢战休兵,但因为人们关注的矛盾点还在,司马南之后肯定还会有别人点燃类似的话题。我原本不想说这个话题。因为国内很多事,一说就涉及到站队还是和稀泥、支持谁或反对谁的问题,比较烦。而且这种话题,虽然看起来严肃高端,但大概率永远不会有结果,会像娱乐新闻一样绵绵无绝期。既然不少朋友在讨论,而且也询问我的看法。那我就试着从个人理解的角度做一个简单的阐述。为了省点力气,需要把复杂问题简单化,首先要把问题分解。
所谓战斗,可以理解为一场短期交锋,双方有什么招式都摆出来。招1、司马南批联想热衷于卖货,对搞科研不上心,科研投入比例低。尤其是和华为相比,联想落后实在太多。而且当年5G投票,联想投给了高通。招2、司马南批联想穷庙富和尚,无形资产过高,实际已资不抵债、欠供应商上千亿货款的情况下还给高管发天价薪酬;高管和核心技术人员中外国人超过一半,可能存在信息安全隐患。招3、司马南批评联想在改制中涉嫌国资流失。联想原本是中科院全资控股的公司,是在中科院的大力支持下发展壮大的。如今中科院持股不足3成。招4、司马南批联想收购了一大堆的小贷公司,进行放贷;实际上是一个金融帝国。这个其实也没啥新鲜的,惯例。每次联想站在舆论风口,柳传志都会这么做。作为联想帝国主要缔造者之一以及精神领袖,且已经离开前台;他这么做似乎没什么不妥。在PC领域,联想确实是龙头。强调科技企业,相当于淡化自身的金融色彩。跨国企业有两种内涵:其一,为自己的“贸工技”路线辩解,联想就是这一套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其二,暗示联想顺应全球化潮流,为核心管理层有那么多外国人辩解。联想一直有两张嘴,对外是跨国企业,对内是民族企业。当然这也能理解。不论跨国企业还是民族企业,最终都是要卖货。跨国企业容易卖货,那就是跨国企业。民族企业容易卖货,那就是民族企业。这是所有“贸工技”路线企业的特点。这几招也是联想应付社会舆论的固定招数,堪称联想保卫战的精华。老铁们可以回想一下,是不是每次遭遇舆论质疑,联想都以这么几个招数应对。司马南和联想之战,如果仅仅局限于战斗层面,招数出完,收工回家。但现在越演越烈,归根结底就是社会舆论层面对联想已经发生了改变。司马南能靠一己之力掀起如此之强的舆论风暴,证明他的观点有社会基础。从这个层面来说,交锋双方不是司马南和联想,而是社会舆论和联想。曾几何时,联想不仅是明星企业,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与世界全球化过程中的标杆企业之一。现在联想的产品,还是很多政府机关单位与大企业的首选。如果仅仅在PC领域,那么联想确实可以横着走。但科技世界非常广阔,PC只是其中一个角落。人们拿联想和华为比较,就会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联想的起点原本比华为好,现在已经被华为甩开了身位。2019年人民网的一篇评论就触及到社会舆论的本质:与其坐而“联想”,不如奋而“华为”。联想顺风顺水的那些年,恰好是全球化高峰那些年,讲究的是合作,联想的“贸工技”战略也得以顺风顺水。但现在美国逆全球化思维抬头,开始在全球拉团伙搞对抗。尤其是特朗普发动贸易战,把中美关系推向低谷。即便拜登上台,美国依然没放弃在中国周边搞各种手段。这个时候联想强调自己是国际化企业,很难引起舆论共鸣。所有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联想变了,而是联想赖以生存的环境变了;或者更确切一点说,联想没有跟上时代变化。联想是骄傲的,也是顽固的,还是以之前的思维方式(全球化的标杆企业)应对正在变化的时代,引发社会舆论的反弹是一种必然。这种情况下,司马南的言论相当于点燃了“不变的联想与变化的时代之间的矛盾”。司马南批判联想的观点中,真正能刺激到舆论敏感点的主要有两条:一个是穷庙富方丈,另一个是资本问题。对大多数人而言,都处于每月几千块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联想管理层的收入已经抵达共产主义阶段了。虽然从社会分工角度来说,上市公司管理层赚大钱无可厚非;但是在社会舆论层面,则放大了贫富差异。司马南批判联想的内容中,有部分在论述联想已经蜕变为一个贪婪的金融帝国。这个杀伤力其实是很大的。过去几百年,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博弈,可谓车载斗量,这里不再重复。现阶段的中国现实中,几乎每一个头部企业,都在玩金融资本,或者走在玩金融资本的路上。一部分人认为,资本推动了社会发展,带来了效率和便利。另一部分人认为,资本阻碍了社会公平;当资本垄断某个行业时,噩梦就会降临。而现阶段的中国社会资本已经无处不在,资本已经进入了每一个角落,基本没有它触及不到的地方。按照立体史观大周期律,社会到了这个阶段就会出现拐点,向上或者向下。如果向上,唯有出现科技突破性进展,从而出现很多新领域供资本去开拓。如果向下,那就是极致的内卷。这种情况下,人们就很容易看到资本的贪婪,会对资本背后的企业口诛笔伐。尤其是那种不去努力搞科研探索的企业(联想正是其一),会不停地遭遇舆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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