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可以酣高楼：永不消逝的电磁波|2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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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升级改造之前，首先要解决它缺乏保养带来的问题，至少要恢复到系统具备基本的初始功能。nYv豪仕阅读网
　　而小王他们出发的时候，虽然预料到情况的糟糕，但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糟糕。于是，也就没有随身带那么多的零配件。碰到了问题，也只能就地取材，但是又不一定能够满足要求。nYv豪仕阅读网
　　其实这些保养要求，规章规程上面写的很清楚。当年建成移交的时候，驻地第一代操作人员是咱们培训的，所以问题不大。nYv豪仕阅读网
　　可是后来者基本上都是师傅带徒弟的方法，由驻地的老兵自己来训练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方面可能慢慢就被忽视掉了。nYv豪仕阅读网
　　无论哪个部队，都有出现这样问题的可能性：你不盯着点儿，他们就不给你当事儿干。这种情况，跟驻地好好强调一下就是了。nYv豪仕阅读网
　　保养需要花费资源和精力，而且效果也不是立竿见影的那种，所以比较容易被忽视。但是失败就是最好的教材，尤其是类似眼前这种案例，把它整理一下，即生动又实用。nYv豪仕阅读网
　　偏偏这小蔡有点儿意思，新新人类，不是太容易循规蹈矩。nYv豪仕阅读网
　　我们做技联的，有明文规定，外出期间未经授权不得使用社交工具，更不能随便发布工作信息。nYv豪仕阅读网
　　可是不知道小伙子是因为好奇还是为了方便，偷偷用自己的手机下了个facebook，又注册了一个账户，希望记录自己的点点滴滴。nYv豪仕阅读网
　　然后，他又添加了驻地的技术人员，觉得这样分享操作规程可能更方便一些。nYv豪仕阅读网
　　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被允许的，违反保密条例不说，对自身安全也没有好处。但是小伙子似乎不信邪，偷偷的做了。nYv豪仕阅读网
　　驻地人员有智能手机的其实也不少，但是功能没有那么强大。当地网络也不好，慢得那叫一个酸爽，用过了才能体会到。nYv豪仕阅读网
　　小蔡到底年轻，第一个文件发出去的时候，就花费了好长时间。正在等待的时候，也是浑身被咬得难受，脾气也就大了些。nYv豪仕阅读网
　　反正总之，假如操作人员让他动了气，那些难听的话就会放上来了。虽然用的是中文，但是现在只能手机上面，随便的翻译软件都可以解决问题。nYv豪仕阅读网
　　于是这些个牢骚，第一时间就被驻地人员看到了。然后就是上报，然后小王就接到了高层的电话，震怒加上不解……nYv豪仕阅读网
　　更麻烦的，是由于小蔡的言论，造成对方对咱们的信任打了折扣，甚至出现了对咱们不利的情绪，这个就很麻烦了。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语重心长的跟小蔡谈了几次，效果不太明显。要求注销账号，小蔡也是虚以委蛇。而且在团队内部的工作联络群里，发布了一些“政治正确过时论”等等的留言。nYv豪仕阅读网
　　小蔡人倒是识趣，尽管在网上发了涉及种族歧视的言论，但是实际工作当中还是比较注意，尽量克制。只是当地人在网上看了他的言论，难免有意或者无意的挑战他。nYv豪仕阅读网
　　小蔡还是年轻，如果是你错了，直接承认错误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如果继续找借口，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nYv豪仕阅读网
　　更重要的是，总不能在朋友圈找几篇文章，就跑过去说人家被殖民是所谓的“历史进步的机遇”。飙英文有很多种练习方式，而小蔡恰恰用了最不恰当的方式。nYv豪仕阅读网
　　咱们也经历过半殖民地时代，这段屈辱咱们到目前都感觉如鲠在喉。换位思考一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nYv豪仕阅读网
　　就我自身而言，虽然从来不说出口，但是对于某些国家的产品，我是尽量不使用的。为什么？相信大多数人都知道，都清楚，都明白。nYv豪仕阅读网
　　咱们也有玻璃心的时候，也有固执的时候。咱们可以抵制，但是上升到去歧视甚至诅咒整个地区或者民族，那就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了。nYv豪仕阅读网
　　咱们没去欺负其它国家，也不希望别人用敌视的眼光看咱们。nYv豪仕阅读网
　　小布什说过，在这个世界上，要么是美国的朋友，要么是美国的敌人。nYv豪仕阅读网
　　这句话不好听，但是讲的却是事实，是真正的道理。它，用在哪里都一样：nYv豪仕阅读网
　　要么是咱们的朋友，要么就是敌人。nYv豪仕阅读网
　　少一个朋友看起来没什么，甚至感觉少一个穷亲戚貌似都还是好事。但是如果多了一个敌人，甚至一个天天想着在各种场合恶心你的敌人，那是什么概念？nYv豪仕阅读网
　　换个角度来说，明目张胆歧视别人的时候，也要做好自己被歧视的准备。nYv豪仕阅读网
　　又过了一周，驻地人员看咱们的眼神都不对了。相关部门做了评估，决定立即撤离。小王的团队匆匆忙把任务移交，带了必需品，人就撤了下来。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做事认真，把技术要求和重点关注事项，用中英文编写好，还特意用当地斯瓦西里语整理出来一个小册子，临走的时候交给了驻地的联络官。nYv豪仕阅读网
　　去机场的路上，小王特意让司机绕了一下，去了西边湖区附近，那里有个纪念公园，长眠着数十位援助的前辈。nYv豪仕阅读网
　　先人用鲜血铸就了一条路，真不希望就这样被几句牢骚话给毁了。作为团队领导，小王压力山大。这种事情是很难挽回的，只是希望小蔡能够接受教训。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小蔡似乎还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的“坦诚”没有什么不对的，甚至大家还应该感谢他，因为貌似只有他才能够直面这些“问题”。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很受伤，他深深的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一样。尤其是出来以后，个人就已经不再是个人，在别人眼里，你代表的是国家。nYv豪仕阅读网
　　客户那边本来就有问题，这个技术问题还没解决，又弄出来文化问题，甚至产生外交麻烦。这接下来，必然会对咱们的后续业务，甚至是更高层面的交流产生负面影响。nYv豪仕阅读网
　　那天晚上到了机场以后，小王拨通了我的电话。坦白来说，其实事已至此，除了安慰一下，我也没有什么能说的，更没有什么能做的。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他们按照计划在香港转机，可就在航班落地香港的时候，刚刚开机，小王就接到了那个驻地的电话。nYv豪仕阅读网
　　电话很急，说是那本斯瓦西里语的小册子帮了大忙，驻地负责人认真的读了一下，很感兴趣，觉得找到了之前的一些问题点，希望小王能够详细介绍一下。nYv豪仕阅读网
　　由于机票的原因，团队中转停留的时间非常短。像我们平时出去，机票都是处里提前好久订的票，没别的，就是便宜！但是改签就比较麻烦，而且审批会更麻烦。nYv豪仕阅读网
　　这一次返程虽然也比较突然，但是机票也是折扣比较高的那种，同样是很难改签的。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翻了翻，身上还剩了点儿钱，为了工厂的信誉，也为了咱们自己的名声，他就让团队的其他成员先回去，然后自己花钱买了张机票，准备独自返回那个驻地。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精明，他知道如果直接打电话去请示，领导们多半不会批准。因为谁都清楚，在那种失控的情况下，小王的人身安全是得不到保障的。nYv豪仕阅读网
　　所以，小王给各位领导发了邮件，给了人家20分钟的窗口期来批复他的行程。而且他同时说明，如果没有反对意见，他就当大家默许同意了。nYv豪仕阅读网
　　他明知道以那些老人家们的电脑操作水平，是不可能在他登机之前回复的，这其实也正是他想要的。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老实说，这样的邮件明显还是违反流程要求的，这个小王当然也心知肚明。觉得也不算是原则问题，就算是处理，也不会太严重。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倒是给我打了电话，我也是回答说：换成是我，也是会毅然决然的回去把事情做好，绝不能给工厂给国家丢脸。nYv豪仕阅读网
　　也嘱咐小王，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头脑的冷静：集中精力认真解决问题，注意安全，然后平安回来。nYv豪仕阅读网
　　最后，我也是直白的告诉他：nYv豪仕阅读网
　　如果他回不来了，他家的老人，还有老婆孩子，我都会照顾好；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他霸占我的那块小片荒，我一定会拿回来；nYv豪仕阅读网
　　他霸占的我的办公桌，我会搬过来广州做纪念；nYv豪仕阅读网
　　他的私房钱，我也会帮他最快速度的挥霍掉。让他自己看着办……nYv豪仕阅读网
　　小王登机以后，就没了消息，弄得我失眠了好多天。nYv豪仕阅读网
　　从小父母给我的教育，都是要“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nYv豪仕阅读网
　　我总是觉得，人性本善。在我最低潮的时候，也是被别人无私帮助过的，所以才渡过了困难期，走过了必要的成长阶段。所以，我也不止一次帮过类似小蔡年纪的年轻人，nYv豪仕阅读网
　　就拿前一篇文章提到的，刚刚调到处里的小周来说，他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曾经的小周，也算是厂里的奇葩：出身名门，天资聪颖，个性鲜明，桀骜不驯。nYv豪仕阅读网
　　小周是厂二代，父亲老周是一位车间书记，很敬业，人很正派，人缘也是超好，在工厂的威望很高。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小周则是另外一个极端，头脑比老周聪明多了，但是不太踏实，人缘很差。做事也不太专注，更是不太会沟通。平时大家看在老周的面子上，也不爱太跟他计较。nYv豪仕阅读网
　　小周很小的时候，亲生母亲突患重病，过世得早。后来父亲续弦以后，新人也是厂里的。大概因为岁数大了没有生育，所以新人对他也是特别的溺爱，视为己出，溺爱甚至超过了老周。nYv豪仕阅读网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就是一个愣头青，基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倒是挺好，但是社交能力基本是零，完全没有团队意识，也不会跟人打交道。nYv豪仕阅读网
　　小周的学历还是挺高的，在西安读到了研究生。毕业以后赶上工厂扩大生产规模，厂二代是重点吸引的目标人才。于是小周就回来工厂，专业也是对口，就加入了新成立的研究所。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跟现实工作相比，小周似乎更沉迷于自己的虚拟世界，游戏就是他的命。工作上面不是太有雄心壮志，责任心也没那么强，平时总感觉有点儿得过且过的意思。nYv豪仕阅读网
　　由于他是重点学科毕业的厂二代，所里也是希望能够重点培养，于是就把他加入到了一个重点项目的前沿研究小组里面。nYv豪仕阅读网
　　对于普通群众而言，这简直就是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但是小周依然无法打起精神，还是像往常一样。nYv豪仕阅读网
　　项目团队大家看在眼里，一方面也想帮帮他，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他拖后腿，于是默默的把他的任务带着干了。nYv豪仕阅读网
　　后来小周自述，他本来与世无争，但是有三样东西别人不能碰：一个是他随身的水杯别人不能碰，一个是他的游戏别人不能碰，再就是他的工作别人不能碰。nYv豪仕阅读网
　　看到别人动了他的活儿，这下子小周直接炸了，从组长到组员，跟团队里的每一位都吵起来了。大家感觉简直是莫名其妙，帮了你还挨了你个生瓜蛋子一顿数落，于是就没有人再理他。nYv豪仕阅读网
　　团队的项目组长也是够生气，本来想找小周谈谈，没想到小周这边大道理小道理都听不进去，自己的道理才是道理。nYv豪仕阅读网
　　从始至终就是一句话：为什么别人抢了我的活儿？大有那种“请对方辩友正面回答”的味道。nYv豪仕阅读网
　　组长也是不胜其扰，也是江湖上混久了，什么套路都熟悉。于是在报设计方案的时候，把小周弄出来的那点儿活儿，半个字没改就报了上去。nYv豪仕阅读网
　　专家组审批的时候，人家一看就不对：你组长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种东西怎么好意思拿的出手？nYv豪仕阅读网
　　组长就回答说，这只是给年轻人机会，专家组认为不行可以拿下来。然后立即又拿出来另一套方案，交了上去。nYv豪仕阅读网
　　组长倒是没得罪人，但是小周却因此出了名了，再没人敢惹他，更没哪个组敢要他，岗位也一下子尴尬起来。nYv豪仕阅读网
　　后来，老周的老伴儿通过张主任，趁着我回厂办事的机会找到我，就是希望我带一下小周，让他能够成长起来。要罚要骂随便，反正只要能带他走入正轨，怎么样都行。nYv豪仕阅读网
　　老周两口子很操心小周：工作几年混成这样，女朋友也没有，简直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nYv豪仕阅读网
　　老周老两口，几乎可以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用大手抹一下，再拉起我的手把事情前前后后讲完了。nYv豪仕阅读网
　　我也确实是被他们湿润的双手感动了，只能快点儿答应下来。nYv豪仕阅读网
　　其实当时听起来，感觉小周的状态像极了当年的梅姐。于是也是想展示一下，自己可是得到了海爷真传的。nYv豪仕阅读网
　　老周其实不用怎么说话的，大家都是中层，能亲自过来找我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这个，没法推辞的。nYv豪仕阅读网
　　紧接着第二天，在厂里开会当中，趁着抽烟休息的机会，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老周，又凑过来找到我，直白的问我：你带了那么多徒弟，要不然把小周也收了吧。nYv豪仕阅读网
　　老周递过来的那支烟我收下了，但道理还是要讲出来。nYv豪仕阅读网
　　不单是你老周，就是大书记也给过我烟，也跟我提过这个话题。但是我自己很清楚，在工厂里面带个徒弟，有多困难。nYv豪仕阅读网
　　海爷只收了我一个徒弟，也是因为当初没考虑太多，碍着马师傅的面子才收的。nYv豪仕阅读网
　　可是后来，至少在职务上，他不敢帮我讨半点儿方便。这是每一个厂里的老人儿都懂得的道理，老周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nYv豪仕阅读网
　　况且，我虽然收了四个徒弟，但是这当中三个是老外，而且都是跟拓展业务有关系的。唯一一个厂里的，就是司徒。nYv豪仕阅读网
　　司徒人家是厂三代，他爷爷的照片就挂在厂办二楼陈列室。以后他的职位高到了哪里，没人能够把他的前途跟我扯上半毛钱关系，更不会有碎嘴子说成他沾了我的什么光。nYv豪仕阅读网
　　正因如此，我才敢收司徒做徒弟。nYv豪仕阅读网
　　如果哪一天，你老周的照片也挂在陈列室了，你的孙子我也敢收。nYv豪仕阅读网
　　都是中层，这道理不用多说，大家都清楚得很。一根烟下去，老周没再说什么。当然，咱们拿了人家一支烟，也还是不能把话说死。nYv豪仕阅读网
　　我虽然不收徒弟，小周我却可以尝试带一下。要不就过来广州吧，我们这边正好缺人，但是目前还没有编制，这个要自己想清楚。nYv豪仕阅读网
　　老周一听，默默的点了一下头，把手里的烟屁准确的投进去垃圾桶。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点了点头。nYv豪仕阅读网
　　当父亲的，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小周还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听说要去广州，看起来还是有点儿小兴奋。nYv豪仕阅读网
　　他没有编制，属于借调性质。从人事上面来讲这种状态其实很危险，因为一旦到时候新单位没接收，而旧单位又要减人，那他就很可能要首当其冲了。nYv豪仕阅读网
　　我觉得在最后决定之前，还是有必要跟小周聊一下。也是巧合，就带他去了庆丰串店。nYv豪仕阅读网
　　一开始见面，小周还是有点儿紧张。就天南海北聊了几句，缓解一下气氛，等到菜端上来酒杯倒满，小周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nYv豪仕阅读网
　　小周还不光是宅，酒量也不行。才三杯啤酒下肚，从工作到生活，啥就都招了。nYv豪仕阅读网
　　如果说小周跟梅姐有些相似，那还真是这么回事。老周和老伴儿对小周非常疼爱，尤其是老周老伴，简直就是溺爱。小周也懂事，虽然嘴上叫“姨”，但是内心里面看待她跟自己亲妈是一样的。nYv豪仕阅读网
　　也正是老周老两口无微不至，造成了小周有些时候忽略了人际交往的注意事项。虽然性格上有些固执，都快奔三了还是有些孩子气，但是心底里面小周并不坏。nYv豪仕阅读网
　　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有生活之忧，所以也没有什么远大抱负，更甭谈什么理想。唯一的爱好，就是躲在他的网络游戏里面，带着一群素昧平生的“兄弟”左冲右杀、攻城拔寨。nYv豪仕阅读网
　　小周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但是由于缺乏动力，所以业绩看起来有些平淡无奇。再加上说话办事欠考虑，自然很难得到大家的赏识。nYv豪仕阅读网
　　别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上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小周的成绩一直很好，那个时候，用他自己来说，就是他全家人的希望。那时候他阿姨逢人就说，小周就是她一生最大的骄傲。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参加工作回到工厂以后，自己的重要性就一下子消失了。不只是不重要，反而是从希望变成了累赘。nYv豪仕阅读网
　　工作上面，因为他是刚刚毕业的，尽管已经是研究生，但是研究所里面博士硕士一大坨，还轮不到他打头阵，只能靠老爸的面子蹭一下存在感。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又觉得，虽然不如以前风光，但是就这样在工厂里面混，也不错，衣食无忧的。精神世界需要成就感的时候，可以去游戏世界，啥都有了。nYv豪仕阅读网
　　另外，小周向我保证，他的取向也是正常的。不是不谈女朋友，而是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他只是觉得现在跟老周住一块儿也挺好的，有他阿姨料理一切，没感觉自己成家的迫切性。nYv豪仕阅读网
　　他还跟我说，其实他的条件和“技术”，找个女朋友跟玩儿似的，真的就跟玩儿似的。有需要的时候就找一个，或者几个，解决一下……nYv豪仕阅读网
　　跟小周聊天，真的是感觉自己岁数大了！倒也不是看不惯年轻人……，只是觉得自己生得早了，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还可以拜小周做师傅……nYv豪仕阅读网
　　一边聊一边喝，直到两个人都飘飘欲仙。微醺是人生的境界，所以才有“李白斗酒诗百篇”。nYv豪仕阅读网
　　古人云：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一顿串搞不定的。nYv豪仕阅读网
　　小周虽然没做成我的徒弟，却满怀憧憬的答应去广州办闯一闯。nYv豪仕阅读网
　　老周两口子内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也是眼光里写满了期待，目送小周跟着我上了南下的高铁。nYv豪仕阅读网
　　我跟小周讲的很清楚，饭要一口一口吃。你要先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能吃下汤圆，人家才能考虑给你机会吃馒头；能吃下馒头，人家才能考虑给你机会吃包子。nYv豪仕阅读网
　　另一方面，跟小周接触的时候，我也确实感觉九零后的不一样。他们思路更新颖，知识面更广，英文尤其是听说能力更强，内心也还是有很多想法。nYv豪仕阅读网
　　但是，有个东西叫做“教养”，在这方面，算是小周的短板。一颦一笑里面，都要让别人舒服，不会产生敌意，又要保持不卑不亢，这确实是需要日常行为细节的累积。nYv豪仕阅读网
　　而且作为家中的独生子，父母又溺爱，造成了他碰到问题第一件事情想到的不是面对，而是逃避。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管多糟糕，总不至于最后流落街头”。nYv豪仕阅读网
　　从小，父母给了他所有的物质条件，帮他出面解决所有的难题。因此在他内心，有了父母就有了世界，也就失去了对未知领域的兴趣。nYv豪仕阅读网
　　当然，老周老两口的优秀品质，也还是言传身教给了小周。所以他比较善良，不会害人。凡事只要跟他讲道理，别碰他的底线，他还是可以接受的。nYv豪仕阅读网
　　我先跟小周讲好，我不是他师傅，也不会收他做徒弟，更不会管他吃喝拉sa，但是我会把我观察到的细节传递给他。nYv豪仕阅读网
　　而且，借调也是有期限的，最多也只能给他一年时间。时间到了，不管情况怎么样，他都要离开，后面也只能看他的造化。nYv豪仕阅读网
　　而且跟海爷当年对我说的话一样，随时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离开，不用不好意思。另外，对他，我会很坦率，也希望他可以同样坦率的跟我相处。nYv豪仕阅读网
　　广州办技术部门的一位同事休产假，小周也是借调过来顶这个缺。我给他一个要求，是广州办自成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机关传统，每天早上帮忙大家清理办公室。nYv豪仕阅读网
　　其实按照广东这边的习惯，办公室应该是清洁阿姨负责打扫的。但是有几间办公室，因为涉密的原因，平时都是自己人轮流值日来打扫。nYv豪仕阅读网
　　当时这个任务交给小周，大家的值日就取消了。不用早来办公室，大家也高兴。这个任务交给小周，他还能接受，但是另一个任务，他就有点儿想法了。nYv豪仕阅读网
　　广州办除了我，还有一位副主任，我要求他每天早上给我们俩沏茶倒水。副主任喜欢喝铁观音，我平时不喝茶，白开水就行。nYv豪仕阅读网
　　小周就跟我说，他一直很反感拍马屁的事情，整理办公室还行，沏茶倒水有违他内心的“核心价值”。nYv豪仕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