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修仙录笔趣阁版
书籍简介

玄天宗筑基境初期修士张元敬只想苟在修真界,安安稳稳过日子,即使被人称作“鼠道人”,被同辈修士嘲笑,也从不涉险地、入危局。但是,不得长生,终究一切成空。眼见大限将到,死亡在即,他不得不赌上一把,结果幸运破关,延寿二十载。二十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是继续苟,还是勇精进?变局迭起,风浪滔天,大厦将倾。没有大树遮挡,苟也...
内容简介
玄天宗筑基境初期修士张元敬只想苟在修真界,安安稳稳过日子,即使被人称作“鼠道人”,被同辈修士嘲笑,也从不涉险地、入危局。但是,不得长生,终究一切成空。眼见大限将到,死亡在即,他不得不赌上一把,结果幸运破关,延寿二十载。二十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是继续苟,还是勇精进?变局迭起,风浪滔天,大厦将倾。没有大树遮挡,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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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敬师弟,此次舒弥山异动,危险与机缘并存,你不去一探吗?”武元奎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掌门师兄,我年岁已大,修为低下,就不去冒那个险了!”张元敬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高居上座的武元奎,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位掌门与他形同亲兄弟,向来有事都是私底下说,从不曾像此次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是召开精英弟子议事时,突然提出如此重大的建议。要知道,他可不是精英弟子。
嗤嗤几声轻笑在周围响起,但没有人说话。
武元奎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对这个同生共死过的同乡,还是给了面子,没有再说什么。
这是一座略显清冷的大殿,二十丈方圆,高两丈有余,四壁有风云雷电等图案,顶上镶嵌着数十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把大殿照得十分亮堂。靠北的位置,是一张石底金身的方正座椅,镂刻精美图纹,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道士端坐其上。在他的下方,左右两侧各有两列靠椅,数量在六十个左右,约莫一半有人在坐。在两列座椅后方,则是数十个木架,上面摆放着书册、令牌等物品。
作为此殿主人的武元奎,面容严肃地环视殿中众人,高声说道:“此次舒弥山生变,似与魔宗修士有关,福祸难言。齐真人昨日召见我,特地嘱咐,舒弥山乃是五千余年前腾龙宗之山门,后发生了空间破碎,据说有诡异之气弥漫,侵物必腐,有未知名之异魔肆虐为害,腾龙宗难以克制,遂搬去了南方之地。尔后三十年,舒弥山及周围万里成为异魔横行之地。又过百年,我宗元婴修士感到山门地底灵穴的灵力有向舒弥山方向加速流逝的迹象,经多方勘察和探究,推测空间裂缝或虚空异魔的存在,会大量吞噬天地灵力,造成灵穴异常,因而派出多名元婴修士至彼处,将所有异魔斩杀一空,并将空间裂缝封印。最近几十年来,经舒弥山驻守弟子观测,封印一直未有任何衰变迹象。但是,前些日子齐真人去查探时,发现封印出现破损,推测舒弥山异动与此有关。真人认为,此必是人为之祸。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近几十年来,在我宗势力范围内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的魔宗修士。”
“掌门师兄,真人此意,是不是说魔修所以侵扰我玄天宗,为的就是那个封印?”一个方脸长眉、气度沉稳的中年道人从左侧首座站起,面向武元奎问道。此人名为刘元清,乃是玄天宗精英弟子第一人,已有假丹修为。
“真人确实倾向此意!不过,事情没弄清楚前,还不能骤下结论。魔修历来与我等道门炼气士不对付,些许结丹和筑基实力的修士暗中偷袭,还算不上什么!”武元奎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刘元清又问:“掌门师兄,此番前去舒弥山,目的是察看封印内的情况,还是另有任务?”
武元奎笑了笑,摆手说道:“不必如此紧张,既然是让筑基修士去,自然是简单的安排。察看封印,不过是做做样子。目的就是摆出大的阵势,以打草惊蛇,试一试那些为祸之人的反应。当然,这只是一端。另一端呢,则是给大家的机缘。真人说了,封印破损会导致空间衍化,形成异空间,以往那些被吸入空间裂缝的宝物会因此喷涌一些出来,在异空间中飘浮,这中间说不定会有些好东西。”
这时,坐在右首第一位的年轻道人站起,他身形高大、皮肤黝黑,容貌还算端正,但嘴角天然勾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他的声音厚重而略带嘶哑:“掌门师兄,我听说这等异空间多半会诞生异魔,天赋诡异,极难对付。我们一干筑基进去,怕不是对手吧?”
武元奎笑容不减,貌似随意地说道:“元猛师弟,你有所不知,那异空间不过刚刚形成,距离诞生异魔还早着呢。即便真有异魔,也必是初生之魔,就是炼气期的实力,凭诸位师弟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呀!”
年轻道人哈哈一笑:“有掌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前去舒弥山封印空间,我郭元猛第一个报名!”
说罢,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左侧下首后排上的张元敬,露出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方才得意地坐了下来。
武元奎对他的小动作视若不见,朗声问道:“诸位师弟,可还有什么疑问?”
过得三息,他见众人皆默不作声,便对身前仍然站立着的刘元清说道:“元清师弟,前往舒弥山,以你为首,筑基弟子自愿,炼气十二层以上弟子去二十名左右,不可太多。记住,每名弟子,不论筑基还是炼气,都必须配备中阶传音灵玉,只要发现重大情况,及时传出。”
刘元清肃然应道:“是。此前沟通,元斐、元凯、元珊、元琪几位师弟、师妹均有前去的打算。刚才元猛师弟也报了名。数量已经差不多了。至于炼气弟子,主要以上届大比前五十名中善战者为主,大名单已基本确定。”
武元奎点头笑道:“元清师弟办事周密,我甚为放心。异魔惧雷,我会准备好一批雷符,交你使用。天寿、天万两位师叔将会暗中护佑,你们尽管去做。”
说罢,他有些意味深长地望了刘元清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刘元清带着众弟子躬身相送,待武元奎离远,刘元清轻咳一声,缓缓言道:“众位师弟,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无,则各自回去准备,三日后一早即出发。”
站在郭元猛身侧的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修士笑道:“既然元猛师兄报名前去,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刘元清温和地笑了笑:“料想元真师弟也要去,专门给你留了一个名额的。”
这时,郭元猛看到站到人群最后、明显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张元敬要偷偷溜走,当即一个闪身,挡在他的身前,嬉笑着说道:“张师兄,上次见你还是在元辉师兄进阶结丹的大典之上,倏忽已是二十年了。这好不容易露一次面,何必走得这般匆忙,不如借着掌门的掌玄殿聊上几句。”
张元敬不过是普通筑基弟子,并无资格与刘元清等精英弟子一同参与宗门议事。只是武元奎以掌门之令要他来此,他不得不从。在众人不经意的鄙夷目光中,他颇感不自在,只想尽快离开,谁知被这个向来与自己不对付的郭元猛一把拦住。
玄天宗山门,占据天阙山中段方圆千里的一片灵气浓郁之地,其中仙山灵峰、洞天福地随处可见。玄天宗挑选七十二座山峰,作为炼气弟子所在的外门。中间方圆三百里范围,则是内门所在,以三十六座雄峻灵峰为主峰,其中,外侧十八峰是筑基弟子所居,里侧十八峰则是整个宗门核心所在,九峰为结丹长老所居,六峰为灵药园、炼丹房、炼器房、御兽房、藏经阁、奇物楼所在,剩余三峰乃是玄天宗重地,真一峰为掌门修炼和总理宗门要务之地,掌玄殿即在此峰山腰处,而掌门修道所在的涵灵殿则在峰顶;真道峰为宗门传承重地玄天宫所在;真性峰则是元婴修士洞府所在。玄天宗的前辈高人以内门三十六峰构建起庞大的护山大阵,护佑宗门万年来历经风雨危难,始终巍然不动,成就皇皇大宗气象。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灵气氤氲的真一峰,从下到上,一片苍莽,碧树青崖之间,又有瑶花琪草,尽展姹紫嫣红。时闻雁鸣鹤唳,或见鹿饮猿攀,一派勃勃生机。张元敬行色匆匆,无心赏玩景色,但置身此等妙境,终究还是略有宽怀。
穿过一片茂林,走过只有丈许宽的长长谷道,前方豁然开朗,在接近峰顶的一处崖凹之下,便是丹枫翠竹中若隐若现的涵灵殿,但见楼台高耸,殿阁巍峨,朱栏玉户,画栋雕檐,虽处幽深之中亦显恢弘气势。
张元敬算是涵灵殿的熟客,他在山门,若不闭关,便会上涵灵殿找武元奎叙话。当然,须在武元奎未曾闭关或外出之时。
管理涵灵殿的执事是后辈筑基修士李正风。李正风在殿门处远远望见张元敬,便一路小跑迎上前,笑意盈盈地说道:“张师叔来得正巧,掌门正在殿中闲坐,我这便进去禀告。”
“不用了,让他进来吧。”李正风话音刚落,殿中便传来武元奎低沉的声音。
李正风神色一凛,向着殿内躬身行礼,旋即侧身示意,请张元敬自行入殿。
涵灵殿格局十分简单,只分前殿与后殿,后殿是掌门武元奎修行和起居之所,多有阁楼亭台,而前殿则分为左中右三殿,左殿为会客之殿,中殿乃议事之所,右殿乃执事居所。
张元敬轻车熟路走入左殿。武元奎正斜倚在一把金旋木靠椅上,眼睛似开似闭,原本颇为严肃的方脸显出几分柔和。
“元敬,舒弥山那里,尤其是封印内生成的异空间,其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你应该去!”武元奎低声说道,语气平缓,但不容质疑。
“师兄,你知道的,自一百三十年前那一次遇险后,我就再也无法相信同行的修士,哪怕是同宗师兄弟!”张元敬坚决地摇摇头。
“这一次不一样,门中结丹长老暗中看护,去的几名筑基修士都是知根知底的,决不会出现背后捅刀、杀人夺宝之事的。”武元奎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一次的事,他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时他已经是筑基境界,自不会参与炼气期弟子的游历。当事人只有张元敬一个,另外两个都死在妖兽之口。据张元敬所说,乃是两名后辈弟子,修为在他之下,与他一起入东方元涛山采药。结果,那两人为了一株灵品三阶的灵草,对他骤下杀手,将他重伤。他本以为自己必死,结果守护灵草的一头蛮血期大圆满虎妖突然出现,吓得两人落荒而逃,虎妖因他俩采走灵草,对其紧追不舍,反而放过了重伤的张元敬,他由此得以活命,逃跑的两人反而丧生于虎口之下。此事后来在外门引起轩然大波,那两人的长辈认为是张元敬害死了两人,对他不依不饶,要求以命偿命。最后,武元奎只得去央求已担任掌门的齐天相,这才将此事平息下去。但是,那两人的长辈并没有就此罢休,时不时在暗中下手,鼓动一些人为难张元敬,几次导致他遇险。这也是后来张元敬常年闭关,不愿或不敢出山游历的重要原因。
“嘿嘿,师兄何必揣着明白说瞎话,那一次难道不是最信任的师弟、师妹下的黑手。若非出现一头强大虎妖,我岂能活命。同门下杀手,反倒是一只妖兽让我活了一命,我如何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师弟师妹!”张元敬起了情绪,语带埋怨,但很快控制住,自行转移了话题,“师兄,我这次来,是有事跟你请教的。”随即将刘元清和宋元清赠送灵果之事说了一遍。
武元奎静静听完,并无任何表情变化。掌玄殿的那一幕,本就是他安排的一出戏。刘元清的黄精果是其自己额外准备的,按事前商议,他本应拿出一瓶中品聚灵散,其价值自远不如黄精果。至于金鳞果,则是他近期偶得的一枚灵果。他当然也可直接交与张元敬,让其吞服,但那样张元敬就缺少一种主动争取的意识,几乎不可能经受住金鳞果惨烈的冲击。无奈之下,只好以掌门之尊,半是用强、半是利诱,“说服”郭元猛和宋元真,配合刘元清演了这一出戏。但是,效果似乎并不如意。
“师兄,这金鳞果,你有没有炼制的药方?”张元敬问道。
武元奎假装沉思,片刻之后,方才摇摇头说道:“宗门并无此种丹方。而且,既然是妖兽吞服的灵果,要想找到合适的药方,只怕很难。如果交与炼丹师研制,一枚果子不过杯水车薪,绝不可能试验出能用的方子来。”
“难道只能直接吞服?别说我不是炼体之修,只怕肉体强悍的修士也抵抗不了这灵果的冲击吧!”张元敬大失所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