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冰笔趣阁版
书籍简介

简介:关于嫤冰:三清天上一指珠花,染血落尘千瓣雪莲;得道敕封冰宫上仙,寄心风华贬谪凡世。她是凡间不受宠的嫡女,误拾受伤白马一匹。自此后,夜夜有位少年郎君入梦里。她是祸国殃民的长公主,误救受伤少年一个。自此后,被远送敌国王宫恩宠愈隆。她是不解风情的海鱼少女,误拜不老仙师一位。自此后,看尽忘川河畔彼岸花开……神府少君辟火奇兽,帝君座下无上之首;心系报恩以身相许,三世轮转终归圣林。他是那匹日日守候在她身旁陪伴的白马,是那个攻城掠地灭了她国且指名道姓非她不娶的文武全才小殿下,是那位怒掀江海大浪被责罚千年的不老仙师……
内容简介
简介:关于嫤冰:三清天上一指珠花,染血落尘千瓣雪莲;得道敕封冰宫上仙,寄心风华贬谪凡世。她是凡间不受宠的嫡女,误拾受伤白马一匹。自此后,夜夜有位少年郎君入梦里。她是祸国殃民的长公主,误救受伤少年一个。自此后,被远送敌国王宫恩宠愈隆。她是不解风情的海鱼少女,误拜不老仙师一位。自此后,看尽忘川河畔彼岸花开……神府少君辟火奇兽,帝君座下无上之首;心系报恩以身相许,三世轮转终归圣林。他是那匹日日守候在她身旁陪伴的白马,是那个攻城掠地灭了她国且指名道姓非她不娶的文武全才小殿下,是那位怒掀江海大浪被责罚千年的不老仙师……
内容在线试读
蜀地.嶲州.薛宅
初春时节,空气中泛着微凉。
头场雨水刚过,地势低洼处满聚水渍。
一名身穿藕荷色衣裳的小女子此时浑身湿漉漉的跪在主宅正厅大门口的青石地板上,平举起的双掌微微颤抖着,满是血污,却始终固执的停留在额际。她后背的衣裳上隐隐渗出条条血痕,看似是被鞭绳竹板之类的物件严厉抽打过。
“大娘子,您行行好,您就放过奴家小娘子吧!她已经跪了三个时辰,再跪下去,会跪死人的!”
门口,一个容貌清丽、身着月白色衣裳的小丫鬟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奋力想要推开阻拦她的家仆。怎奈家仆皆是成年男子,哪里是她能够轻易推动的?
领头的家仆被小丫鬟哭喊得烦躁,遂伸手拎住小丫鬟的后领,将她朝地上一掼,冷冷道:“大娘子有命,在时辰未到之前,长冰小娘子不能起身。”
领头家仆口中的“长冰小娘子”指的便是端跪在地的那名小女子。小女子姓薛,单名蕴,字长冰,前两日刚满十三岁,是家主薛钊与海州宁远将军李达康之四女李馨怡的独女,是薛家唯一的嫡女。然而,在薛蕴不满四岁时,李馨怡就去世了,薛钊见家中内务无人主持,就新纳了杜灵云为继室。杜灵云一口气为薛钊生养了一女一子,唤作薛凝香和薛华麟。薛钊晚来得子,爱屋及乌,杜灵云便独得了薛钊无限宠爱。薛钊另有两个妾室,分别是付廷琳、黄韦姗,各自名下皆有一女,为薛海悦和薛梓蓉。
“难道,你们就不怕老大人回来问罪吗?”小丫鬟被领头家仆用力一掼后,跌坐在地,满脸泪痕的盯着那个领头的家仆厉声反问。这小丫鬟正是薛蕴的贴身女侍,唤作月牙。她所言的“老大人”则是薛蕴阿娘李馨怡的表姑母,薛蕴的亲祖母李月琴。
领头的家仆听完,“噗哧”笑道:“月牙,你怎么还没有搞明白这个家是谁在做主呢?”
月牙闻言,心中惊怵,下意识抬头朝正厅洞开的大门望了一眼。
领头的家仆见月牙停止哭闹,遂好意提点道:“去劝你的主子,让她认个错,这事不就可以提前结了吗?”
月牙听罢,面无表情的爬将起来,朝薛蕴走去。
领头的家仆只当是月牙听进了他的好言,要去劝说薛蕴,便没有阻拦。
月牙行到薛蕴身畔,“噗通”跪了下来,哽咽道:“小娘子,对不起,都是奴的错。”
薛蕴低声问道:“与你何干?”
月牙轻声啜泣道:“若不是因为奴,小娘子就不会挨打。若不是因为奴,小娘子就不会被罚跪几个时辰。若不是……”
“你哭完没有?哭完了就赶紧给我找点吃的来。”薛蕴的声音很冷,与她实际年龄略显不符。“只要不动我的东西,跪跪也无妨。”
月牙闻声,不由微愣。薛蕴的话虽冷,但听在月牙的耳中却多出几分狡黠和揶揄。“小娘子,你等着,奴这就去给你找吃的。”
薛蕴抬眸,见月牙似有所悟的跑开,遂抿唇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自己手掌上、背部传来的疼痛。
“大姊姊。”
薛蕴因出神望着月牙的背影,压根儿没发觉身后来了人。当她听闻有人唤她,才赶紧回过头看向来人。
而这来人并非别人,正是薛凝香、薛海悦、薛梓蓉及服伺的贴身女侍们。
薛梓蓉因见了薛蕴,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率先唤了薛蕴一声。
薛凝香闻声,立刻拿眼瞪向薛梓蓉,满满都是警告。
薛梓蓉被薛凝香突然侧目瞪视,不免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又将脸上惧意收敛,笑眯眯的望着薛蕴,只是目中多了一缕若隐若现的忧虑。
“原来是几位妹妹。”薛蕴轻笑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你呀,大姊姊。”薛凝香强忍内心得喜色,说得风轻云淡。
薛海悦立在薛凝香身后,眸色逐渐激荡出一抹讥诮。
“哦,是吗?”薛蕴随即垂首,保持之前端跪的姿态,道:“看完了就赶紧走吧!不要烦扰我。”
薛凝香凝视薛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娇嫩的脸颊上泛起倨傲神色。“大姊姊,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揍了华麟的后果?”
“华麟也是我的五弟,我作为长姊,教教他做人怎么了?”薛蕴抬眸,望向薛凝香。“再者,他在我院中撒野,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薛蕴那抹含讥带诮的眸光让薛凝香感觉很是不舒服。薛凝香自出生就知道,尽管自己的阿娘能够掌管薛家,她也能够享受嫡女待遇,但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嫡女,在任何事情面前她永远都要被薛蕴压下一头。薛蕴所拥有的一切,她无法拥有,而这些东西,比如身份、气度、阿娘家的荣耀……似乎一切都是天生命定,她即便如何争也得不到。所以,她不甘心,凭什么薛蕴一个孤女,还能活得这样好?她就是不想让薛蕴好过,就是要看薛蕴凄惨狼狈的模样!“可华麟是薛家的独苗,是阿耶阿娘的心头肉,他即便再怎么顽劣,阿耶同样会饶过他,毕竟华麟今后会成为薛家的家主。再说了,你的院子虽是祖母和阿耶主持修建的,但也是薛家的产业,华麟想去你院中自然是去得的。”
薛蕴笑道:“这么说来,四妹妹的屋子也是薛家的,我是不是可以随时出入呢?四妹妹的贴身女侍也是薛家的,我是不是可以任意教训呢?”
“……”薛凝香被薛蕴反问,顿时语塞,片刻才笑道:“可你不一样,你迟早得嫁出去!”
“难道,四妹妹想守着你阿娘过一辈子?”薛蕴立即反驳,不由失笑出声。
“……”薛凝香瞬间哑言。
薛蕴见薛凝香被她气噎得说不出话来,遂道:“四妹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吗?”
薛凝香心中缓转片刻,脸色微沉,居高临下的看定薛蕴,道:“不懂。还请大姊姊多多赐教!大姊姊不是薛家嫡女吗?如今我阿娘掌管薛宅,你还不是得看我阿娘脸色吃饭?所以,我劝你良善,不要得罪我与华麟,否则,我迟早会把你赶出薛家。”